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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著下巴,仰臉看漫天銀屑飄灑,大如梨花,小如鹽粒,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迷了人的眼睛。
「你說得對」
他說,「看,漫天都是花。」
第30章
綜藝拍過之後,劇組宣傳活動的擔子就又回到了主演們的肩上,沒有姜含笑的什麼事了。
已近年關,溫度一天天向嚴寒刺骨滑去,幾位主演也都忙得團團轉——年末各種節目和活動邀約最多,本來就忙,何況還要再加上給電影跑宣傳的活兒,更忙得腳不沾地。
江上清就不用說了,凌晨來、天亮走是常態,金可撫和鄭錚這種影后影帝也很忙,就連和姜含笑有對手戲的一個小將軍都常常請假,害得姜含笑平白一次又一次地候場。
「於殊請假了。」
寧缺低頭整理剛剛修改的劇本,隨口說,「含笑,再來把最後那場戲磨一遍。」
姜含笑:「」
她臉上寫滿「救命」和「倒黴」,很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她的最後一場戲是在死前的場景,昔日的仁樂公主淪落教坊,不得不登臺接客,還要強作笑臉,給人唱小調,最終在侮辱中死去,結束了她這淒涼飄零的一生。
這場戲對演員要求很高,所以寧缺讓她每天都試一遍,方便不停修正和進步。但這幕戲已經拍了有一個月了,效果還是很差,讓她有點煩躁。
「一百零七場,第一次,action!」
「浮雲散,明月照人來」
銷金窟,煙花地。臺下座無虛席,全是滿臉玩味和迫不及待的客人。仁樂公主迤邐登臺,臉上雖然帶笑,臉頰卻是微微低著的,閉眼唱著這一支象徵著團圓美滿的歌。
鏡頭一直跟著姜含笑的臉,拍她的微表情。
寧缺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緊緊皺眉,但到底是讓她學習和反思的過程,所以沒有打斷,強忍著看姜含笑拍完了整段——這位公主唱完了整首歌,然後上臺之前就服下的毒發作,她在悲涼和解脫的心情中緩緩停止呼吸。
「行了,收拾一下。起來。」
寧缺看都沒看回放,手裡的劇本捲了個筒,往桌子上煩躁地敲了敲,「姜含笑,你怎麼就是哭不出來呢?性格真就這麼硬?」
姜含笑相當理虧,沒有反駁。
之前ng這麼多天,一是因為仁樂公主死的這一場確實很重要,寧缺要求比較高,二來,則是因為姜含笑的哭戲了。
她確實,怎麼都哭不出來。
寧缺頭很疼。
她不是沒有入戲,但大概是沒有經驗的原因,就是死活掉不了眼淚。
「你再自己多練習練習吧。」他嘆了口氣,說,「下一場演員就位!」
被寧缺從片場趕出來之後,姜含笑沒多沮喪,也沒留下,走到走廊看了眼手機。
還有幾天就要到元旦了,熱搜競爭很激烈,一會兒是這邊節目單洩露,各方躁動,「抱走我家xx」,一會兒是誰誰新造型「超帥」「美絕了」,底下一片大同小異的刷屏。
正當紅的江上清也難免上了幾個。除了各方訪談節目,就是造型的路透。
在站姐的鏡頭裡,他正站在演播廳門口透氣,臂彎裡拎著大衣,漫不經心鬆了一顆領口釦子,狀態很輕鬆,和圍著他的幾個人講話。
站姐本來就大多是粉絲,所以才不辭辛苦去自發組織跟著他的每一個行程,拍行程中的照片,所以對他自然也因為愛意而火眼金睛。
清白含情眼:哥哥手裡除了水杯,是不是掌心裡還拿了個什麼東西?
清熱解毒是你呀:好像是有個白色的東西
:果然又是藥瓶吧?
他確實掌心裡包著一個小藥瓶。沒露標籤,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