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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錚一拍手:「怪不得麻將打得這麼好,原來你是那邊的人啊!」
在寧缺和袁艾的搭話下,剛剛的話題揭過得非常快。而姜含笑全副心思都在復盤,壓根兒沒關注,只聽到了他們說江上清是川渝人。
她側臉看了眼。他的膚色從臉到手毫無色差,連手指都很白,透出一點點血管的顏色——大概是在外面凍到了,所以指節有點發粉,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很秀氣精緻。
確實很南方人。
牌桌上,話題已經拐向了另一個方向。
「自摸好哇,之前我在別人的局上玩兒過一把大的,誰自摸胡了,就真的得自摸」
說著說著,話就開始帶顏色了。但鄭錚大約是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合適,說出口之後又找補:「當然,咱們是正經人啊,正經人。肯定不玩那個。」
寧缺一邊碼牌,一邊抽空調侃他:「你們這玩法不靠譜。要是誰有暗七對,還真的要現場搞個劈腿婚外情不成?」
姜含笑沒懂:「暗七對是什麼?」
「胡牌的時候全是兩張兩張的,全是對子。沒有碰過或者槓過牌。」鄭錚解釋,「這種太難得了,不好吊,我就沒見過拿暗七對胡牌的。」
「所以寧導,你就別想著看熱鬧了。」
看見姜含笑迷惑的眼神,鄭錚又解釋了一句:「你不知道為什麼管暗七對叫婚外情?」
「暗七對就是你自己一對一對地湊成的,一共要湊到七對才能胡。你湊的時候不能叫別人發現吧?全都是私底下湊吧?像不像兩個人暗通款曲?」鄭錚看起來倒挺嚮往,「所以不少人管婚外情叫『暗七對』。」
姜含笑:「」
她其實並不想多想,但是這種話又讓她忍不住想起了申督的那點糟心事。
而當她接收到袁艾下意識的眼神時,更確定了這一點。
這種被迫和申督繫結,還沒辦法開口辯解的感覺,真的非常非常痛苦。
「找婚外情的人可不值得信任。」
姜含笑說,「三心二意的人,有什麼好?」
她是在暗示,在隱喻。而桌上的人其實之前已經聽過一輪她的宣告瞭。
剩下的人裡,其實只剩下
江上清的手指在一張「九萬」上停住,制止了姜含笑要打出去的動作。
九萬留下,不要碰。
姜含笑聽明白了他這個意思。
但他對她剛剛的話,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姜含笑的頭沒動,看了一會兒江上清發紅的指尖,再到他的手背,再到手腕上的手錶。他手上的手錶早就換了,和第一次見面的那隻apple watch不一樣。只是因為錶盤反光,所以看不清是什麼標。
旁邊的寧缺還在小聲嘲笑「暗七對」有多難。外面的暴雨沖刷整座機場大廳。在這樣的天氣裡,飛機被停飛,沉默地停在雨幕之中。
人們大概也被停飛,所以緘口不語,並不相信別人的自白。
姜含笑靜靜看了他一眼,對牌面拍了張照,給朋友發過去。沒有再開口問他。
全城暴雨。一些話在暗流湧動。
第8章
-塌房專業戶:?
-塌房專業戶:不對啊笑笑,照你描述的情況,那你有個九萬怎麼還不碰
-就不含笑:有人讓我別打的,我也沒懂為什麼,所以才來問你嘛
-塌房專業戶:不懂怎麼想也不應該啊,攢在手裡,最多也就湊個對子,留著幹嘛啊
-塌房專業戶:等等,有人在你旁邊?那你幹嘛不直接問那個人?
姜含笑還沒來得及想好怎麼糊弄,對面的人卻已經發現了什麼,激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