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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顧年禕心虛說。
「看你一臉y笑……」谷新新嫌棄道,「叫你三聲都沒聽見,放個假,看來耳背更嚴重了。」
「……」顧年禕道,「啊,叫我幹什麼。」
「人到審訊室了。」谷新新兩口吞了東西,「你準備好沒,走吧?」
「走。」顧年禕拍拍桌子,腳下生風,轉身走了。
黃毛鬆口的關鍵,顧年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自己提了一嘴可以幫他找父母的事情,他其實走出那間房間,也回頭就把這事兒給忘了。這一刻,當黃毛願意配合調查的時候,顧年禕泛起了絲絲的愧疚。
他那是隨口的話,到頭來,怎麼就變成了別人期許?但這種感覺又無比的心酸,想著黃毛可能真如他所說,十來歲唯一的高光時刻竟是幫人頂罪的那一刻。
又想到或許世間還有多少和他一樣的小孩存在著,顧年禕又深深嘆了口氣。
黃毛在市局的審訊室內坐著,面對著他的是剛復職的顧年禕和汪呈,旁邊是記錄員谷新新,他撇了一眼審訊室上方的頂,剩下蒼白的燈光和打在黃毛臉上的重影。
顧年禕把他雙手拷上特質的可感應手銬和指套,審訊室內有人可以用這個儀器觀察他的心跳頻率和體溫,以便發現他是否有說謊的嫌疑。
對了,黃毛之前被剃了頭,他已經不是黃毛了,沒有那雜亂的毛,整個人乾淨了些,又顯得更加稚嫩。
顧年禕身體前傾,面對著黃毛。
「錢小苟。」顧年禕說,「事到如今,如果你願意配合調查和檢舉,或許之後會考慮相對減少你的刑罰。」
「其實是雷哥讓我來的。」錢小苟垂著眼沒有精神,可能是接連幾天的強制戒毒讓他的身心都感到疲憊,「他說萬一我進去坐牢了,很快就能把我弄出來,我一來未成年,二來他裡面有人,還會額外給我二十萬元,讓我能過好點。」
「二十萬……」顧年禕說,「除了二十萬呢?其他還答應過你什麼?」
「……沒了。」黃毛舌頭舔著牙,「我這幾天想過了,雷哥應該是騙我的。」
「行啊,能想通挺好,交代一下過程。」顧年禕手指上的筆尾用力敲了敲桌子。
「出事那天晚上,雷哥過來找我,當時說給我二十萬,希望我能頂個包,我就答應了。」黃毛說,「我欠雷哥一條命,所以雷哥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而且以前有人幫他酒駕頂包,沒幾天就弄出來了。」
顧年禕雙眼微眯,有種不好的預感:「那你幹了什麼?」
「當時雷哥他讓我去個房間,給我看h片讓我/管,我一開始他媽不明白什麼意思,後來才知道他讓我把jg液塗在一個屍體身上。等我知道的時候,我真是嚇得腿發抖。但雷哥說,『沒事的,他會處理一切。』,之後他把我帶走後說我幹得好。」黃毛看著自己手道,「然後他就給了我二十萬的現金,一分不少,說之後萬一查到我,只要我再出去面對一下就行,警察不能拿我怎麼樣。」
「警察對你們提取dna樣本時為什麼沒提取到你的?」顧年禕問,「你躲哪兒去了?」
「……我本來也沒記錄在冊,誰找得到我。」黃毛道。
「他給你的二十萬呢?」顧年禕問。
「被我、被我藏在我女朋友家了。」黃毛道。
「他女朋友我們之前查過。」谷新新湊過來說,「已經回老家了,根本聯絡不上。」
「那你女朋友拿了你二十萬,看來一分錢都不打算給你留。」顧年禕嘆氣道,「你還真是『大英雄』,最後推到臺前的還是你。」
黃毛沉默不語,他偏著頭,和第一天來到局裡的樣子大相逕庭,看起來瘦弱又疲憊。
顧年禕大約知道這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