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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語冰想問自己在他心裡佔了幾分,韋如是又佔了幾分,可若真的問出口,那就俗套了,倒不如就如此心照不宣。
蕭敘擁著她翻了個身,那雙執掌天下權勢的手輕解羅裳,時語冰將其按住,「臣妾一個被幽禁之人,承受不起如此恩寵。」
皇帝在她鬢邊輕吻,「明日就解了你的足禁。」
黑暗中時語冰笑得得意,「那貴妃那兒」
「她若來問,朕親自解釋。」蕭敘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協。
「陛下如何解釋?」
蕭敘並未回答,眼底幽深地望著幸災樂禍的人,「你得意過了頭。」
夜裡兩人相擁而眠,衾被之下暖意融融,時語冰心裡頭有點兒歡喜,可她絕對不會叫第二個人知道,即使此刻的枕邊人。
蕭敘遵守諾言,次日便下令解了她足禁,琴瑟殿又似往日一般熱鬧開來,蕭敘又將喬華指派回來,可惜的是青瀾卻去了紫宸殿,成了韋如是身邊的大宮女。
這個訊息在短短半個時辰之內在宮廷裡流傳開來。這一次不等麗嬪開口,韋如是先去了御書房詢問緣由。
蕭敘正在窗邊逗弄關在籠子裡的鸚鵡,一臉無奈道,「刑部尚書連上了七道摺子,求朕寬恕賢妃。」
「陛下就這樣繞過賢妃?」韋如是不滿道。
「李義暫時還有用,朕這麼做也是緩兵之計,等過陣子一併清算。你也不必過分委屈。」
蕭敘語氣淡然,一副深謀遠慮的模樣,韋如是來時還準備大鬧一場,這會兒被他三言兩語說得沒了脾氣。
「到時候,陛下預備怎麼責罰賢妃?」
「到時候朕將她交給你,你想怎麼罰她就怎麼罰她,可好?」
今日日頭很好,暖陽斜斜地映照在窗戶上頭,蕭敘的上半身也沐浴在陽光之中,繼續專心逗弄鸚鵡。
妃嬪們皆已經鬧得翻天覆地,偏偏他依舊淡然自若,這叫韋如是再難往下質問。
此時外頭太監通報,說是賢妃過來了。
韋如是臉色陰沉地看著時語冰進了御書房。
「參見陛下。」時語冰行過禮,才發現立在邊上的韋如是正孤傲地看著自己,「參見貴妃。」
「怎麼?解了足禁,就當自己無罪了?」韋如是甩了甩琵琶袖冷冷道,「見了本宮也不賠禮道歉。」
這是被狗死咬著不放了,時語冰心道,偏偏蕭敘站愛視窗置若罔聞。
「臣且不當心將茶水潑到娘娘衣袍上,臣妾給娘娘賠不是了,娘娘海涵,都已經過了這些時日,不要再同臣妾計較。」
「就只是在潑到了衣裳上麼?!」韋如是被她這一番棉裡藏針的話惹得又氣惱了幾分。
然而這句話顯得實在過於斤斤計較了,她一說出口,殿裡便安靜下來。蕭敘誰也不幫,繼續用長長的竹籤逗弄鸚鵡。
「要不娘娘打臣妾一頓出出氣?」時語冰被關了這些時日,對韋如是也有怨恨,繼續火上澆油。
韋如是確實惱火,可一想到眼前的女人再過些時日便落到自己手中,心裡也順暢了幾分,轉而向蕭敘告退,離開了御書房。
「何必要與她針鋒相對?」蕭敘懶懶散散地道。
「陛下心疼了?」
蕭敘隨手將竹籤扔到桌案上,「才剛解了足禁,若想過安生日子,便不要如此狂妄。」
「貴妃不依不饒,可不是臣妾先挑起來的。」時語冰拿起竹籤逗弄鸚鵡。
御書房的門半敞著,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正軌,蕭敘看了會兒視窗的人,終究並未再與她爭論,「若喜歡這隻鸚鵡,一會兒走得時候帶回琴瑟殿吧。」
皇帝難得和顏悅色,時語冰應了聲,十分識趣地沒繼續關於韋如是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