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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刀山火海?何為前狼後虎?正是她此刻所經歷著的。
男人用了幾分力道,催促著她開口。時語冰聲音微顫抖,「既然容王即將登基為帝,貴妃甘心將皇后之位拱手給旁人?」
「依你的意思,我該以這個孩子為籌碼,登上後位?」
喉間冰涼的手扣在她喉骨之間,只要指尖再用些力,就能輕而易舉地要了她的命。
「是,否則你會甘心麼?」時語冰鼻息不勻,生死幾乎只在這一瞬間。
「冰兒姑娘,你所言即為我所思。我當然不甘心看著旁人登上皇后之位。」韋如是的聲音幽幽傳來,「如若事成,我必定會給你無數賞賜。」
韋如是轉身抬眸離開房間,下一瞬時語冰便轉身掙脫了身後之人的束縛。
她衝到桌邊點燃油燈,映入眼簾的人身形修長,姿態優雅,膚若凝脂,是她最最厭惡的那張面孔,正眉目含笑地望著她,「好久不見。」
「你難道不是死在邊疆了?!蕭敘!」時語冰驚恐道,她的心情從悲痛到驚恐,再到此刻,她對眼前的人有著萬分的憤怒,以及更深的懼意。
「禍害遺千年,朕還不想死。」蕭敘嗤笑一聲,「倒是你,朕的愛妃,不應該在守皇陵麼?」
她雙手舉著燈臺後退一步,眼神十分防備,「我一個教坊女子,當然在教坊。陛下深夜至此,有何貴幹?」
他能尋到此處,想必早已探究了她的身份。
蕭敘朝她走來,「你是朕的妃子,朕一回來就去了皇陵尋你,你卻如此待朕?真是冷酷無情。」
他一出現,就要把她逼瘋麼?!
「陛下認錯人了。」時語冰企圖再往後退。
蕭敘突然伸手鉗制住她的手臂,狠狠將她拉到身前,邊疆的風霜令他的容顏比從前更銳利幾分,稜角分明、薄涼冷漠。
燭臺從她手裡滑落,哐當一聲落到地上,四周再次陷入一片灰暗。
「是你教唆韋如是和容王私通?」男人切入正題。
「陛下怎能空口白牙誣陷人呢?!此事與我無關!」時語冰高聲辯解道,她還沉浸在皇帝死而復生的驚愕當中,突然被扣了這天大的罪名。
「那日離開皇宮之後,發生了什麼?」
「你先放開我。」時語冰聽見上樓的人腳步聲,強行掙脫了束縛奔向門口,柔娘手持油燈正要進來。她慌忙背過身抵住房門。
「女兒,你怎麼不點燈呢?」
「我頭疼,想睡了。」
柔娘狐疑地打量了一眼門上的身影,自從她回來之後就變得怪異,時常出神,也不願與人說心事。
「行吧,你睡吧。」柔娘嘆了聲氣下樓去。
時語冰鎖上房門,一轉過身,蕭敘就在她身後站著,他整個人陷在一片陰影裡,隱約可見尖瘦的下顎。
「你先說,你不是在邊疆舊疾發作,不治而死麼?」
「朕回皇城那一日,命人傳進宮的假訊息罷了。」蕭敘從容應答,「輪到你了,跟朕解釋清楚這一切,否則你知道朕的手段。」
老狐狸這樣一幅審問的架勢真真令她生氣。
「你還記得那個宴會麼?」明明才一年的時間,回憶起來彷彿一別經年。
「此生難忘。你說你要離開皇宮。」
「我原沒有離開皇宮的打算,可那夜青瀾來琴瑟殿,告訴我韋如是要在宴上揭露我的身份。我因為恐懼才出此下策。如今想來,你早已經知道我出身教坊。」
「之後呢?」蕭敘並未否認,「你從皇陵逃了出來?」
時語冰苦笑了下,來到美人塌邊緩緩坐下,「蕭敘,你太不瞭解你的這位貴妃了。她早已經心生妒意,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我。那夜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