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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甘願被禁足於此,也請陛下不要再來,這有錯麼?」
「無理取鬧。」蕭敘被她三言兩語惹得惱火。
時語冰已經徹底不看他了,趕人的意圖也十分明顯,皇帝一腔怒火憋在心裡,終究還是鬆開了她的手。
皇帝一離開,時語冰心裡毫無半點痛快,心境反而更悲涼,怔怔坐到床邊,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就在此刻決堤,難受極了。
這下可真真是將他得罪到底,他大概永遠不會再來。
夜裡晚膳照常是一碗青菜,半塊豆腐以及一小碗米飯,時語冰痊癒之後胃口不錯,飯菜下肚並無飽腹感,在園子裡來來回回地散著步,著實煩悶極了。
今夜月色很好,她又抱著手臂仰頭賞了會兒月,庭院正幽靜,忽得聽見院牆東邊的側門一陣響動。
大概是路過的宮人,時語冰並未多想,正當她收回視線,眼角餘光忽得瞥見幾個黑色身影從牆頭落了下來,直朝著庭院而來。
天色昏暗看不清面容,但隱約可見身形高大。來者不善。
古往今來宮裡頭冤死枉死的人不計其數,時語冰迴轉過身就往大門口逃,門外有守衛。
「救命——!」
才出聲她就被從身後死死捂住了嘴。
「賢妃娘娘別出聲。」黑衣人警告道,手上力道不減,硬拽著她往側門走。
時語冰奮力掙紮起來,面前忽得飛過一塊白色細紗,濃鬱的香氣隨之襲來。
***
再度醒來,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華麗的圍床之上,四周垂掛著赤金色床幔,她努力回憶著昏迷前的事情,卻覺著頭痛欲裂,一雙手挽被麻繩捆綁在了一道,嘴裡塞著棉布。
時語冰奮力撩開床幔下榻,她確定自己還在皇宮之中,正身處一座陌生的宮殿,四周漆黑,完全看不見門在何處。
時語冰行了幾步,被東西絆得一個趔趄,身側忽然有亮光浮現。她驟然轉身,見北側牆下坐著的人。
「朕回到御書房後,想了許久還是有些惱火。」蕭敘吹滅火摺子蓋了起來。
時語冰立在原地瞪著始作俑者,他惱火就惱火,命人綁她過來做什麼?!老狐狸越來越喪心病狂了!
然而她口不能言,反駁不了他的話。
她幾步來到皇帝面前伸出手腕,蕭敘卻並無為她解開的意思。
「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向朕認錯,就來牽朕的手。若不認錯,你就一輩子在琴瑟殿關著吧。」蕭敘朝著她攤開手掌。
他真是個瘋子。
時語冰氣得睚眥欲裂,眼眶泛紅,可她不敢不低頭,不敢想像在那座孤冷的宮殿裡住一輩子會是怎樣的煎熬。時語冰咬了咬唇,輕輕抬起一雙手腕,將右手放到了男人的掌心之中。
「這不就行了,朕這一生還未見過不向朕屈服之人。」蕭敘看起來有些得意,唇邊含笑,反扣住她的手腕,為其解開麻繩,「怎麼不說話?」
時語冰心裡的委屈和憋悶愈演愈烈,眼前的男人從前在她印象裡只是狡猾奸詐,可這次禁足,她才幡然醒悟,他對韋如是的偏愛以及這種是非不分的行徑,叫她痛恨厭惡。
「臣妾謝過皇上。」
「朕要聽的並非這些。」蕭敘唇邊的笑意淡了些。
「那陛下要聽什麼?」
時語冰抬眸看他,他要的不正是她的臣服和乖順麼,還要什麼呢?簡直貪得無厭。
蕭敘動了動唇,並未回應,驟然轉身執起了油燈將其吹滅。
四周再次陷入黑暗之中,時語冰以為他要離開,自顧自朝著門口走去,背後身來的一雙手在此時纏住了纖細腰身。
「蕭敘你做什麼?!」時語冰如驚弓之鳥般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