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第1/2 頁)
「若朕解了你禁足,你如何報答?」
兩人面面相覷,近在咫尺,說話聲如耳語一般輕柔。時語冰覺得是非對錯在皇帝眼中根本不重要,或許正如他所言並未因為韋如是而罰她。
事到如今,他想要的是她的屈服,換言之,征服她。
溫熱的唇來到她頸窩間盤桓,皇帝饒有興致地輕吻著她。
陷在衾被裡的人再無絲毫力氣,伸手推向眼前的胸膛,堅實而寬厚。感知到她的拒絕,蕭敘停下動作,冰山似的臉上又添了幾分冷峻,只是他低垂的眉眼實在如墨一般漂亮,視線下移,半敞的裡衣之下,輪廓分明的身形若影若現,時語冰原還覺得與他扯不斷理還亂,腦子裡又浮現了四個字:美色當前
時語冰一時被誘惑,伸手觸及了裡衣之下,這個輕微的舉動引得皇帝蹙眉。
他眼神之中帶著驚愕,如此心機深沉之人,偏偏有一雙清澈的眼眸,「你究竟何意?」
她早已經縮回了手,落到枕邊,一雙手腕上兩道紅痕清晰可見。
蕭敘出其不意地伸手捉住她的右手手腕,朝他自己的衣襟伸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時語冰來不及縮回手,掌心便觸及了那胸膛之下的美色。
「你喜歡?」蕭敘語氣曖昧得有些不正經。
「不喜歡!」心思被揭穿,時語冰惱怒地抬腿踢向皇帝腹部,起身下榻要跑,右足才踩到地上,又被拖回帳中。
只空留一聲驚叫迴蕩在殿中。
她不是他對手,被迫伏於塌上,蕭敘抽走軟枕墊在她腹下。正當時語冰困惑,整個人忽得往前險些撞到床欄。
她方才踹他,錙銖必較的男人必定一如往常,千百倍地報復回來。
只是她這模樣莫說再咬他,連男人的衣袍都觸及不到,一雙手抓在床欄鏤空雕花間,不自覺地嗚咽出聲。
「哭什麼」蕭敘輕附後背,「起初難道不是你千方百計勾引?」
兩相僵持著,她不說話,蕭敘臉色也不好,他叫她來有和好的意思,甚至她若認個錯,解了她禁足也不是不可以,可時語冰不但不領情,反而變本加厲。
蕭敘起身下榻,扯過外袍披上,又在北牆邊的木塌下找到腰帶,「朕命人送你回去。」
她也從塌上下來,悶聲穿戴著,心境比來時更差。
走出這座陌生的宮殿,時語冰才發現此處距離琴瑟殿甚遠,不等皇帝走出庭院,她先一步離開。
困在琴瑟殿中多日,走在寬綽的宮道上,竟然有幾分輕鬆之感。
「娘娘」兩個侍衛追上來,時語冰一眼認出這就是翻牆闖入琴瑟殿綁架她的侍衛。
「娘娘請上龍輦。」
見她執意要走,侍衛直接攔在她面前。時語冰是被禁足之人,如此堂而皇之地走在宮中,若叫人瞧見,必定會生出是非來。
時語冰往側邊走,兩個年輕侍衛又擋在側面,著實令人惱火。時語冰乾脆掉頭朝著東邊行去。
正巧見蕭敘出來,腹背受敵,她成了走不出牢籠的困獸。
在蕭敘的示意下,兩名侍衛退開,讓出原先的道來,時語冰轉身就走。
月色朦朧,蕭敘跟在她身後兩步的距離,時語冰走了一段漸漸慢下腳步,想看他會不會從自己身邊行過。
然而見她停下靠在牆上,蕭敘也跟著停下。他青絲以玉冠束起,身上披著厚實的狐皮披風,更深露重的,絲毫不懼寒冷。
蕭敘立在她身前,兩人之間再也無話。
她衣著單薄,一陣寒風颳來,冷得一哆嗦。不能跟他在此處耗下去了,還是快些回琴瑟殿吧。
趁著蕭敘未注意,時語冰拔腿就跑,完全不顧任何姿態禮儀,目的就是甩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