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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如是皺著眉頭,「不會!別再胡說八道!」
「奴婢還看到麗嬪娘娘這兩日頻繁地請孫院判去她宮裡。」
「你忘了,孫院判家裡人的性命都在我們手裡,他敢倒戈相向?!」韋如是抱緊兒子,「容王呢?」
「聽聞皇上下令,要容王回宮參加皇子的滿月宴。」
宮裡頭緊鑼密鼓地籌備著滿月宴,皇親國戚、番邦使節們帶著貴重的賀禮陸陸續續進了皇城為參加宴會做裝備。
蕭敘自己則帶了人去郊外狩獵,夜宿行宮。直到容王風塵僕僕地從封地趕來,皇帝依舊住在行宮。
這個孩子是蕭讓唯一的親生子嗣,等不到滿月宴,他回來的當夜就悄無聲息地去了紫宸殿。
巧兮見了容王立即迎他進殿,緊緊地關上了大門。
「孩子在哪裡?」容王解下披風,迫不及待地撩開簾子進入內室。
韋如是正懷抱著剛由乳母餵完的嬰兒,她這一個月來鬱鬱寡歡,消瘦憔悴,見了容王直落淚,「你怎麼才回來。」
容王抱起自己的兒子,只一眼他就蹙眉,嬰兒胸前有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胎記,「皇兄沒見到吧?得想法子除去這個胎記。」
「沒有,他連看都沒來看過孩子一眼。」韋如是身披華服,目光卻格外空洞。在這座堆滿珍寶的華貴宮殿裡,她彷彿也是其中的一座擺設而已。
「什麼意思?」
韋如是抬眸,冷冷道,「你的皇兄、我的夫君,一次都沒有來看過這個孩子。」
「為何?」容王不解。
「你去問他。大概是因為我七月產子,他起了疑心。」
容王一聽,看向嬰兒的眼神瞬間充滿了恐懼,「七月產子又如何,只要你讓他相信孩子是他的、」
「我也已經束手無策了。」韋如是憤然道,「那日你離開皇宮之後。我去未央殿找蕭敘,他在寢殿裡喝醉了酒,嘴裡喊著那賤人的名字,我一氣之下就回來了。後來我向他透露自己已經有孕之事,那個時候他十分歡喜,我以為矇混過關,可是等孩子出生,他就再也沒來過了。」
蕭讓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他臉色慘白,「你竟然、竟然愚蠢至此!」
「帶我走,蕭讓,帶我和孩子離開皇宮。我害怕或者你我乾脆向蕭敘坦白,求他寬恕。」韋如是抱著孩子,想要直衝去行宮,這一個月來她夜夜難以入眠,被折磨得體無完膚。
「你瘋了嗎?!」蕭讓拉住韋如是,萬分激動道,「你以為他是誰?!這是關乎生死之事!」
「那怎麼辦?麗嬪、麗嬪也已經起了疑心。她隨時都可能揭穿這件事。」
這些話恍若晴天霹靂,蕭讓咬緊牙關,面露怖色,看向熟睡的孩子。
「你做什麼?」韋如是抱著孩子後退幾步。
「一旦東窗事發,你和我就成了全天下的罪人!別說是如今尊貴的身份地位,你我只能一死以謝天下。如是這個孩子不能留。」蕭讓撫上她的雙肩,「他未足月生產,突然夭折也不會引人懷疑。」
殿裡放著消暑的冰,可依舊是個悶熱異常的夜晚,就如同韋如是生產那夜一般。她低頭看了看懷中嬰兒,「可那日,你親口說,讓他成為太子。」
「我親口說?我從一開始就勸你不要留下他,是你執意如此。皇兄再寵你,他也絕對不能容忍這等事情。如是,你要清醒一點。再錯下去,你我都會萬劫不復。」
「他的親生骨肉,蕭讓。」韋如是止不住落淚,「我去求蕭敘,求他放過你我,還有孩子,你是他的親弟弟,他絕對不會殺你。」
「他不是我的親生骨肉!」蕭讓紅了眼睛,「這個孩子活著,他就永遠不可能是我的骨肉。只有他死了,才能是我蕭讓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