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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洐無奈，有時候覺得小孩太過于敏|感，「我怎麼連一點點情緒都逃不了你的眼睛？」

「別多想。」他摸摸小朋友的頭。「我只是像所有家長一樣，擔心孩子離開自己之後會過怎麼樣的新生活。」

沈之堯的分數剛剛過本一線，算不上多高。畢竟時間也只有那麼點，能做到這樣已經是拼盡全力最好的結果了。

本市倒是有不少好的大學，可惜以沈之堯的成績夠不上。如果再想上好學校，就必須要出省了。

趙洐很高興沈之堯能憑自己的能力考上大學，但這也意味著，對方可能即將離開他。

沈之堯看出了趙洐了擔憂：「你是不是怕我出去讀書，到時候離得太遠？」距離是沈之堯目前填報學校的第一要素。事實上，比起去外地，他更想留在本地，這樣既不用離開趙洐還能順便照顧妹妹。

他知道以他的本事上不了本地很好的本一，「我記得市裡也有很好的本二。」如果是本二的話，還是有很多挑選的餘地。

趙洐啞然：「你沒必要」沈之堯捂住他的嘴：「聽我說完，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你不希望我為了和你待在一起就選擇差的學校，但是在填報學校的時候，距離也在考量範圍之內不是嗎？」

「我不想離你那麼遠。」他摟住趙洐的脖子，和對方撒嬌：「你也是我考量的重要因素之一。」

「但是」趙洐還想反駁：「如果你去外省，這個成績還是能上更好的大學。如果留在本市的話，就只能上二本了。」私心裡，他真想把人留在身邊，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自私的剝奪對方選擇更好生活的權利。

「本市又沒有什麼不好，還能順便照顧妹妹。」事實上，留沈之悅一個人在家，沈之堯確實也不太放心。

他原本的計劃中也是有上學這一項的，但那是在供完沈之悅讀書之後。結果這個計劃因為趙洐的到來而提前了，那他也應該適當做出一些妥協。

「我記得那所大學並不差。」沈之堯安慰的親了親趙洐的臉，「還是說你其實並不想我留下來陪你。」

趙洐當然想。但他怕他太年輕，做出錯誤的選擇，今後會後悔。而他，作為他身邊唯一的年長者，有必要幫助對方做出正確的決定。

但是漸漸的，他被他說服了。他實在太希望他留下來了。

「你真的確定嗎？」趙洐再一次詢問，並且心中感到一陣可恥的竊喜。

「當然。」

考上大學，並且還能留在趙洐身邊。這對於沈之堯而言，已經是無比幸福的事了。

他開始和趙洐細數自己的年齡：「我馬上到年19，22歲可以結婚。」

「等到大學畢業那年，我正好22歲！」

沈之堯的眼睛亮亮的，「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去結婚！」國家雖然已經透過了同性戀婚姻法，但是真正敢打破世俗去領證結婚的人還是很少。

他自覺欠了趙洐太多，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補償對方。

於是，在填報完志願後的當晚，沈之堯留在了那件和趙洐一起補習的小房子裡，沒有回家。

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從網上得來的資訊也讓他清楚的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會發生些什麼。

當趙洐的吻鋪天蓋地的落在他的身上，沈之堯還是不自覺的向後縮了縮。

趙洐感受到了對方的退縮，於是停下：「如果你後悔了，現在還可以選擇。」

沈之堯原本還有些膽怯，但在聽了這話之後，反而慢慢放鬆了下來。

這是一直以來幫助他的趙洐，是代替了他父母去愛他的趙洐，是帶他走出地獄般生活的人。

他可以全身心的信任他，全身心的接受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