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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知見過的所有崔家的族人,論好感度這個堂叔要排前三,想來也是,從崔三老爺處理事情的風格和態度上就可以看出他很靠譜,不靠譜的是原家主崔清。
以前三老爺就倆兒子,崔玉煙是庶長子不可能不被重視,要不是他讀書沒有天分,又加上上不了族譜,不然也不會送去軍營拼前程。
崔玉煙拜訪結束後就直接回都尉府了,原本按照規矩禮節他應該住在家主府,崔清與崔靜海雖然分了家,但回清河後他們代表的是一家,崔靜海是家主的親弟弟自然要住在東武城家主府的,這是家族關係問題。
家主府之所以修這麼多院子也是為了給子孫居住,可惜如今子嗣稀薄,偌大的宅院只住了兩個主子。
都尉職位特殊,崔玉煙還是適合住在府衙,不過時知還是讓人收拾出了院子,並安排好了僕人,過年的時候崔玉煙還是要住回來幾天,畢竟他家眷沒跟過來,也不能讓他一個人過年。
崔玉煙走馬上任第一時間就把清河這兩千人馬調動起來日日操練,這裡是大祖房的根基他明白自己回來是為了什麼。
今年又是國喪且遇到了戰事,過年和祭祀都從簡了,崔玉煙並沒有來家主府過年,臘月二十六他接到了桐州防禦使的命令,帶著東武城城外剩下那一千駐軍前往濟陽城聽命。
桐州駐軍接到了朝廷軍令,要與燕州、湖州一起配合晉州的大軍合力圍剿冀州叛軍,朝廷與地方終於結束了扯皮,火燒完了眉毛後下定決心要保住眼眶和鼻子了。
時知估摸了一下,各地的糧食應該快見底了,如果這場仗再拖下去反的就不是一個冀州了,那真就不用打了,大良可以提前下課了。
這場仗打到了開春前,叛軍死的死跑的跑,十幾萬叛軍最後被俘八千人,平叛大將軍薛民親自將幾個叛軍首領斬在馬下,遊明卻帶著幾個親信逃竄不知所蹤,冀州之亂落下帷幕。
上百萬的流民被朝廷強制召回原籍,並承諾取消冀州與幷州賦稅一年,讓百姓休養生息,主戰場冀州在這場近半年的戰亂裡已經千里凋敝,百廢待興。
歷時半年之久的冀州之亂看似短暫卻造成了驚人的傷害,這場禍事至少有五十幾萬軍民喪生,幾百萬人顛沛流離,財產損失更是不計其數,它讓原本就腐朽的王朝更加搖搖欲墜。
崔教授把空間裡存的春小麥和蜀黍種子只留了兩袋做樣本,其餘全都派人送去了冀州和幷州,雖然不能完全解決問題,總算是能多給百姓們一點活路,一時間「清河崔氏」仁善的名聲傳遍冀州與幷州。
同時崔教授決定把南瓜種子在民間推行,之前他還有些顧慮,但今年北方大多州郡已經「彈盡糧絕」,如果遇上天災幾乎要「團滅」,普通百姓一年口糧中有小半年是各種瓜菜相雜。
這南瓜生長期不長,儲存好了保質期能有兩三個月,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就算這時候崔教授和時知還是沒動過要拿出紅薯、玉米、土豆的念頭,如果南瓜不是因為不適合大規模種植他們也不會這麼輕易拿出來。
原因很複雜,一部分現實原因是這些作物突然出現會引起懷疑,帶來危險,時知和崔教授不願意多生事端,但這其實只是他們剛來時的狀態,如果有心,運作幾年還是可以順利把這些作物平安推廣出去。
可他們絕對不會這麼做,或許一般人覺得這些高產糧食是「開掛」般的存在,但崔教授作為專業農科人員卻很清楚這些作物本身就存在巨大的「危機」。
這個時代的生產力並不高,對比時知他們那個時空,也就明清時期一半的生產力,要知道他們那個時空,在引進玉米、紅薯並且度過本土馴化期後,玉米和紅薯幾乎迅速就改變了北方的食物結構。
傳統本土農作物變成了金貴「細糧」,大部分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