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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蘊一接到旨意時就馬不停蹄繞道幷州趕到桐州,他先回了清河祭祖然後又拜訪了家主府,別人不知道他這官職怎麼來的,他卻很清楚。
臨走前熙興帝話裡話外那意思就是讓他幫著桐州刺史搞好和清河崔氏的關係,最好讓朝廷以後還有機會薅羊毛。
崔蘊做為地地道道的世家子弟家族責任感那不用說了,是這個時代從小根深蒂固的教育,大祖房衰落他原本以為自己仕途會坎坷些,但完全沒想到突然柳暗花明了。
崔蘊是個很拎得清的人,所以他知道自己以後就是桐州刺史府和清河的潤滑劑,做好了兩廂得益做不好那就是兩邊出氣筒。
但他還是很開心的,他入仕才一年多就升到從五品官職,這是很多人官場看不到的盡頭,而他還這麼年輕。
崔教授也挺開心,族人上進是好事,崔蘊也算是大祖房後輩裡的佼佼者,而且崔蘊也升官了也能堵上族人的嘴,提高家主府的威望。
時知沒有見到崔蘊但聽崔教授形容感覺這人還不錯是個聰明人,聰明就好啊。
崔玉煙卻沒那麼快到任,朝廷的任命書從長安發到越州快馬也得二十天,從越州到清河那就走水路得一個月,陸路帶著家眷坐馬車的話最少也要兩個月,他能在過年前到就不錯了。
冀州的戰亂在持續了兩個多月後,並沒有如大家期望的很快平息下來,反而席捲到幷州而後蔓延到北方的靖州南部。
靖州是大良的北關防線之一,戰事吃緊時,臨時每年增加的兵役和徭役都很重,內亂蔓延到這裡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事件,畢竟北邊的滄原國對富饒的大良每時每刻都在虎視眈眈。
朝廷迫不得已把西關的二十萬大軍派了五萬人馬到靖州增援平亂。
面對大良最精銳的軍隊之一,靖州的叛軍很快被打得退回了幷州,可西關軍不能離開邊境線太久,靖州平穩下來後,平叛的主力軍還是朝廷從關中調來的八萬人馬,雙方在冀州和幷州膠著著。
時知看著戰報訊息,心裡不禁有些著急,時間拖的越久桐州就越危險。
冀州和幷州都與桐州接壤,桐州北邊的燕州與幷州接壤,冀州西邊是晉州南邊是湖州。
叛軍在冀州和幷州壯大勢力就一定需要補給,北邊的靖州打不動,西邊的晉州有朝廷重兵對峙,那就只有湖州、桐州和燕州這三個地方可以打。
而且這三個地方也恰恰是產糧區,尤其是桐州與燕州連道天險關隘都沒有,是最合適打下來當大後方的地盤兒。
桐州和燕州不靠近邊關並沒有重兵把守,據時知所知桐州境內的駐軍全部加起來大概三萬人,燕州大概也差不多,真要打起來怎麼去對抗號稱有二十萬人的叛軍?
這時候就看出朝廷對地方控制的疲軟了,按理說在內亂蔓延到幷州前就應該讓桐、燕、並三地駐軍與大軍合力圍剿冀州,可朝廷和地方上的扯皮讓他們失去了最好的時機,結果最後連幷州也遭了殃。
冀州的起義叛軍起先只有一萬駐軍和兩萬農人,遊明的確是個能人,沒用一個月整合這兩股勢力後又把幷州掀亂了,然後直接燒到了靖州南部。
靖州本來就是民風彪悍的地方,長久的苦役和兵役壓迫讓百姓苦不堪言,遊明的隊伍到這裡後迅速得到壯大,戰鬥力也增強了一大截兒。
短短几個月叛軍就有了巨大的規模,號稱「二十萬」大概是個噱頭,但十一二萬應該是有的。
遊明這個人很善於鼓動人心,所以叛軍不斷壯大後依然奉他為首領。
可是叛軍勢力太過複雜,從開始的農人、士兵到後面的馬匪、山匪和做邊關犯罪的流放犯來者不拒。
任何人都不會指望這麼一群人能有什麼約束。
或許他們的戰鬥力與戰鬥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