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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宴抬了抬手示意君韶可以了,再打人就沒了。
「有人狀告你害了夫郎性命,你可承認?」
楊運達當然不認。
她跌跌撞撞地磕著頭:「臣從未做過此事啊!是有歹人冤枉於臣,陛下明鑑啊!」
王侍郎嘶吼一聲,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她便已撲上去將人按倒在地,不要命地踢打著。
楊運達本就受了不少傷,此時被打得慘叫連連。
一旁的官員們忙上去把王侍郎拉住。
君宴看向她:「王愛卿可有什麼證據?」
雖然看自家皇妹與王侍郎的表現,這楊運達必然是有罪。可若無證據,要給她定罪卻也不易。
幾欲癲狂的王侍郎像是被提醒了一般,頓了一下,自懷中掏出本稱得上厚的冊子。
她抖著手將冊子遞上去,眸子猩紅:「這是那畜生親筆所寫。」
常平將東西接過來捧到君宴手邊。
君宴將那冊子拿起,翻看了幾下。
「可有與楊運達熟識之人,來辯一辨字跡?」
殿中無人作聲。
畢竟楊運達只是個小太醫,與她們並無什麼接觸。
半晌,等得王侍郎一腔憤怒的熱血都要冷下來了,階下突然傳來一聲有些遲疑的聲音。
「小的與楊運達做過同窗,認得一些。」
大家紛紛看去,只見那人是階下立著的一名侍衛。
雖不理解她為何好好的書不念了跑去做侍衛,但還是將人招了進來。
那侍衛仔細看了幾頁,恭敬地將冊子遞迴去。
「回稟陛下,這字跡確實是楊運達本人所寫。」
這下證據確鑿,君宴點了點龍椅的扶手。
「那便按照大宸律例,殺人償命,將犯人楊運達押入大理寺,七日後處斬。」
楊運達身子猛地一震,幾乎是嘶吼著就要申冤:「臣冤枉…臣並未下藥害人性命,只是——」
君宴招了招手,她的嘴被侍衛堵上。
楊運達是沒有直接下藥害人,可她卻為了一己私慾,害得王侍郎同時失去了摯愛與孩子。
王侍郎為官清廉,能力極強,是她極為看好,過幾年便要提拔成左右手的人才,怎容一小小太醫這般欺辱!
這楊運達,死有餘辜!
君宴的處理結果叫人並無不服,王侍郎雖是狠狠出了口惡氣,但因著大悲加身,仍是奄奄的,靠著同僚攙扶才勉強站起來。
君韶突然往前一步。
「皇姐,臣妹請求監斬。」
監斬一事一般為大理寺卿負責,但偶爾也可叫其他官員代替。
她如今升了三品將軍,統領京郊大營,論品階完全有資格。
君宴定定地看著她。
君韶回以目光。
君宴轉回頭去,應下來。
「那便如此。」
「若無別事便退朝吧,王愛卿節哀。」
早朝散去,君韶本該開心,心中卻壓抑不住地難受。
那王侍郎,太叫她心痛了。
青梅竹馬的愛人,為自己懷著身孕,小小的家庭,她又前程似錦,馬上便可升官,不論從哪裡來看,都叫人羨慕得眼熱。
可是隻是從太醫院請了個聽說醫術高明的大夫,一夜之間便家破人亡。
那楊運達只是隔著帕子診了十五的脈,自己便心中鬱悶。
王侍郎她,得用多久才能走出來啊!
君韶不由自主便走到了王侍郎身側,將情緒消耗過大有些走不穩的人給扶住。
王侍郎轉過頭來,腫得活像兩個核桃的眼睛中滿是悲傷。
她嘶啞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