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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辭下意識的反應是往後退,可背後冰涼的觸感無一不是在提醒她,沒有避開與後退的可能。
眸底的死水仍如從前的平靜,最終她輕聲道:「沒有。」
是思緒有些混亂,見到薄景年時只有從前習慣性的反應,連禮貌的招呼也像是忘了一般,更分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心境。
好似所有的清醒思緒都脫離了她掌控一般,從昨晚的幻覺起。
薄景年望進的眼底,不動聲色的注視過後,他又俯下一點身子,眸底顏色漸重。
「辭辭沒有要避開我,為什麼不願意見我?」
薄景年低低道,嗓音帶著從前沒有過的情緒,清楚而低啞地落在宋晚辭耳邊,連同著繁複的檀木氣息。
鼻尖相貼,所有的溫熱吐息都纏繞在了一起。
極其繾綣而微妙的氣氛。
宋晚辭眼睫落了下,最終沒有避開,抬起的眼睫隨著薄景的眸色而輕顫了下,細微的情緒變化都被眼前的男人捕捉到。
宋晚辭安靜著並沒有開口。
薄景年早在見宋晚辭時就瞧見了她手中所提著的藥物,他視線微微轉向巷口,清楚地看到藥瓶包裝。
薄景年淡淡收回視線,視線落下,他出聲道:「你的病需要治療。」
一句淡而啞的陳述句,語調重了些許。
宋晚辭微微移開視線,眸子間的情緒變了些許。
薄景年凝著宋晚辭的眉眼,眸色暗淡了些許後,他移開目光。
圈著宋晚辭的手臂也跟著緩緩收回,薄景年走到巷子口撿起安眠藥瓶。
他垂著眼睫注視了藥瓶幾秒,最後緩緩走向宋晚辭。
修長的手捏著藥瓶,最後遞至宋晚辭眼前。
宋晚辭垂下眼瞼,視線落在藥瓶上。
她抬手接過,塑膠的瓶子上彷彿也沾染了男人的體溫,溫熱之意觸到手心,一瞬間好似所有之前的記憶也跟著而來。
宋晚辭頓了下眸子,她收回手,低著眉眼輕聲道:「謝謝。」
禮貌到了極致。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話可講,連那句熟悉的薄先生也沒有喚。
宋晚辭拿著藥瓶的手緊了下,視線仍沒有轉向薄景年。
平靜之下的波瀾漸起。
她眉尾是纖長的弧度,垂下眼瞼時,眼底的情緒皆被掩蓋著。
宋晚辭不是意識不到自己此刻的心境的,只是太混亂了,牽不出線頭。自己常有的慣性思維也被打破,之前在溫園裡的種種清晰的好似不過昨日的事情。
一慣通透的她思想好像也變遲緩了。
緩慢之下的思考,無一不是清楚的。
宋晚辭第一次意識到,也許那三年的習慣與眼前的薄景年都已經刻入她的生活了。
即使她已經離開溫園,這也仍是一段太過於清晰的記憶。
氣氛就這樣安靜了足有一分鐘。
巷尾處傳來低低的喵叫,宋晚辭這才抬起眸子看向薄景年,眸子裡的情緒也已經消散。
宋晚辭望進薄景年的眼底,這次她沒有刻意避開視線,而是如同在溫園時,毫無遮掩與情緒的看過去,直直落住。
安靜幾秒過後,她嗓音輕緩著開口:「薄先生,我先回去了。」
只有這樣禮貌的一句。
她說完就要收回視線,眸子不經意地穿過薄景年的肩膀,她在薄景年的身後看見了昨日的那隻黑貓。
它趴著面前巷子的頂面上,目光幽幽地盯著宋晚辭,綠色的眼睛即使是在白日都顯得太過於幽深。
直直地盯著宋晚辭,帶著極其明顯的敵意。
宋晚辭抬起的視線輕怔了下。
最後,那隻黑貓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