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頁)
只是稍微觸到,體溫順著手心傳入心端,連帶著不清晰的心跳,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更加清醒的認知。
宋晩辭微微怔了下,落下的目光遲緩地轉向交握的手。
男人的手腕骨骼明顯,腕間沒有戴手錶,那顆小痣清晰的露在燈光之下。
注視幾秒後她抬起眸子,男人已經俯下身子,眸色愈加的暗沉,他低低開口:「辭辭讓我彎腰做什麼?」
一句問話低啞著落入耳側,混著濃重的夜色,最是清晰不過。
宋晚辭抬著眼睫,領口稍稍落下一些,側頸間的淺紅已經緩緩消失了。
凝視著她的眸子漸漸轉重,檀香的氣息落在吐息間,曖昧而深重。
宋晚辭只是怔神了片刻,最後輕聲開口:「想確認一件事情。」
她只將話說到了這裡,最後的尾音落下,輕緩呢喃。
薄景年目光頓了稍許,牽著宋晚辭的手不自覺的重了些。
眸子裡的情緒越來越重,與外景的夜色融成一體。
「辭辭要確認什麼?」
微低的聲線落下,是男人一慣的嗓音與鬱色。
宋晚辭仰起臉,最後緩緩道:「薄先生……」
她眼睫輕顫了下,聲音從唇間溢位,「請回吧。」
宋晚辭避開了這個話題,不願意繼續往下。
在她抬起的視線裡,男人目光一寸寸的沉下去,喉結滾了下,眼底的暗潮流動而過,最後壓制住。
「辭辭在確認你是否需要我?」
明明是一句問話,卻用了淡而突兀的嗓音,疑問已經是明確的陳述。
薄景年眉眼上碾壓下來的鬱色,目光注視著宋晚辭,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她細微的情緒變化。
他看過宋晚辭的病歷資料,自然清楚宋晚辭病發時的反應,如他剛剛進入病房時的樣子,厭惡與人交流靠近。
決然不可能主動靠近他。
宋晚辭目光頓下去,視線裡男人的眉眼愈發的靠近,原本已經清醒下來的思緒又被徹底打亂。
交握的手心溫度明顯而滾燙。
隨著落下的低沉話語直直地蔓延至心臟間,帶來一些身體上熟悉感。
連同著從前的記憶一起。
在溫園時,每一個讓她討厭的雷雨夜,薄景年都是在她身邊的。
大抵是習慣了,回小鎮時的陰雨天,她深夜醒來時,下意識地喚了句薄先生。
並沒有回應。
伴隨著雨聲,她第一次清楚的認識到,她已經離開了溫園。
習慣本身就是一件讓宋晚辭排斥的事情,驟然的失去,這個戒掉習慣的過程緩慢而漫長,她不喜歡這個過程。
思緒漸歸,視線聚焦後,薄景年的眉眼清晰而暗沉,最後她輕輕應下聲:「嗯。」
只是一個單音節,很快的消失在安靜的病房內。
薄景年目光徹底的暗下去,他壓下身影,眉眼間儘是宋晚辭看不懂的神色。
這個本就近的距離被再次縮短。
將吻未吻。
手心間力度重的好似是要將宋晚辭揉進他的身體內。
宋晚辭微微皺了下秀眉,卻沒有要掙脫的意思。
在她還沒有喚聲時,手心的力度消失了,男人注視著她,一字一句問道:「辭辭需要嗎?」
他鬆開了力度,手卻沒有離開。
氣氛沉默下來。
手心的溫度離開了稍許,那樣熟悉的感覺也減退了許多,宋晚辭瞳眸動了下,隨後輕緩著開口:「薄先生……」
「您要聽什麼樣的答案。」
她眉眼依舊是清冷的樣子,卻與在溫園時的神色相似,不是在小鎮時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