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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培還挺難過的,好朋友一下走了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關於顧仇的流言蜚語,並沒有就此銷匿。
顧仇的轉學,像是給這件事蓋下了板上釘釘的戳兒。
所有人都認為,他轉學,是因為心虛。
因為無可辯駁,索性溜之大吉。
「這些也都還好,我仇比我還不放在心上。」說到後頭,李培話鋒偏轉,「我和夏絮顏一直比較擔心趙柏志這老東西。你不知道吧,當時我和夏絮顏急著給顧仇招室友,主要就是怕趙柏志背後搞事。」
這種禽獸不如的人,會做出什麼來,都不足為怪,提防點總是好的。
但習憂還是問了句:「趙柏志是有放出過什麼訊號,讓你們覺得他可能不會罷休麼?」
李培沒回那麼快,他想了會兒,也不太確定地說:「有那麼一個吧。」
習憂問:「什麼?」
李培說:「就對峙那天,在派出所,趙狗不是要拘留一禮拜麼,要進去的時候,他走到我和顧仇邊上,對我倆說了句話。」說到這兒,他立馬又說「不對」,「錯了,我覺著不是對我,應該是對顧仇說的,他全程就沒看我,光盯著我仇了。」
「那話怎麼說來著?」他抓了抓腦袋,回憶著,「啊,大概意思是,你們太嫩了,這才哪跟哪,咱們來日方長。」
「就那意思你懂吧,他就是在示威,覺得我們沒法怎麼著他。不過他確實有那個底氣就是了,顧阿姨下場,也就是讓他退出教育界,落了個壞名聲而已。」
習憂聽得眉心皺攏。
李培還在說:「但是這個結果,也夠他吃一壺的,他估計也沒料到。你就想吧,他之前乾的那些噁心事,學校對他來說,是多得天獨厚的獵場啊。現在他空有一肚子禍水,卻沒處消解,怎麼會甘心。」
他說完,沒聽到習憂的回應,接問了句:「你說是吧?」
「習憂?」
習憂這才低淡地「嗯」了聲。
李培又說:「之前我總擔心顧仇來著,也不只是我,夏絮顏、顧阿姨,還有仇叔,我們都挺擔心的。顧阿姨還讓小張叔每天送顧仇上下學,但是顧仇這人,你也知道,他太有自己的主意了,討厭被安排,就我們經常不知道從哪兒入手。現在有你了,我是放心多了。」
李培說著說著,話匣子越打越開:「你是我認識顧仇以來,我知道的唯一一個能治住他的。也不是治吧,怎麼說呢,就他在你面前很不一樣,你倆剛認識那會兒,磁場就很奇特,動不動他就能奓個毛。現在好了,毛不奓了,瞧著溫順得跟小羊羔似的。兩個極端。」
溫順?
習憂下意識回顧了下顧仇在自己身邊的樣子。
毛也沒少奓,不過倒也挺好順就是了。
「顧仇要是知道你說他是小羊羔,他能當場給你表演個奓毛。」習憂說。
「可別。」李培忙說,「我把他當羊看,他得把我當驢踢。」
習憂輕笑了聲,準備道個謝終結了這通電話,李培突然換了副沉聲的語調,開口道:「習憂,問你個事。」
習憂:「你說。」
李培問:「你平時看韓劇嗎?」
「……」
習憂不解地頓了下:「不看。」
李培拖著調子「哦」了聲,說:「就我最近看了個韓劇,男女主人公戀愛談得挺甜的,結果看一半,車禍、癌症、失憶一擁而上,簡直就是狗血梗大雜燴,我差點沒被雷死。」
「……」
「?」
習憂:「所以?」
「是這樣,我就是看這個劇產生了一點深刻的思考。」李培說,「所以想問問你們戀愛狗,要是物件真遇到這種事兒,你們還能做到矢志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