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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錢靈兒的話,見其一臉嬉笑的看來,陶德則將頭埋的更深,只不停的揪著身前新長出的可憐嫩草。
洛羽見此,卻是回頭瞪了錢靈兒一眼,而後者則吐了舌頭,之後倒是乖巧的微笑不言,靜靜的聽著洛羽說道:「陶師兄,你我之間豈有事無不可言之理?你倒是說說有何難處,待下次一同趕考,你我也好有個準備不是。」
說完,洛羽一臉認真的望著陶德。
陶德抬起頭,卻偷偷望了一眼洛羽肩旁的身影,最終惆悵的嘆了口氣,雙目慢慢出神一般,望向前方已然平靜的碧水荷塘,似是往事歷歷在目般,不堪回首:「去年,會試將近,青丘鎮的考生皆要趕往曲中城參加會試。曲中城離此千里之遙,我便提前出發趕考。而一路跋山涉水,月餘方到漳河南岸。」
說到此處,陶德似是面有猶豫之色,洛羽與錢靈兒望了望,也不打攪,只耐心等候。
果然,片刻之後,陶德咬牙接著說道:「那日,我見天色已晚,便借宿在一漁人家。可就在那日夜裡,我卻連做了三個怪夢!如今回想起來,仍舊清晰可辨。這第一夢,居然是夢到自己在牆上種起了白菜;這第二夢,是在一雨天,我戴上了斗笠卻仍就情不自禁打起了油布傘;而這第三夢……這這……這第三夢則是我正與一貌美女子躺在床上,可卻是背靠著背,竟如同陌路未見一般!」
聽到這裡,洛羽難忍笑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夢倒是有趣!」
而身旁錢靈兒卻是面色微紅低頭輕聲喃喃:「有趣什麼?羞死人了……」
見此,陶德面有尷尬之色,搖頭苦嘆搖頭道:「是啊,那日我輾轉反側再也無法入眠。天未亮便匆匆趕赴曲中城,尋了位算命先生為我解夢。可誰知算命先生一聽,便勸說:『一看你便知乃趕考之人,你還是回家吧』!」
錢靈兒一聽頓感好奇的詢問而出:「算命先生為何叫你回家?」
錢靈兒詢問之中隱有不忿之意,顯然是著惱那算師勸陶德返回。
陶德聽得錢靈兒詢問,亦點頭認同道:「當時我也是如此疑問,可算命先生卻言:『叫你回去是免得你徒勞無獲,你且想想,牆上種菜不是白費勁嗎?戴著斗笠還打傘不是多此一舉嗎?而跟一貌美女子躺一起,卻背靠背,如同陌路,那不是沒戲嗎?』我當時一聽那算師之言,頓時心灰意冷,也不知為何便魂不守舍的離開了曲中城。待反應過來,想要再試上一試之時,才發現已過時辰,便……」
說完,陶德瞅了瞅錢靈兒與洛羽,望著二人雙目圓睜,一臉驚訝的表情,只覺的臉上滾燙如火,羞愧的低下頭來,此刻的他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才好。
而洛羽此時聽完陶德所述,卻是心中如遭雷擊,一臉驚訝的望著陶德,同時心中卻是悄悄為那算命先生豎起了大拇指,『我嘞個去,這也行?這算命先生一句話,陶師兄就灰溜溜的跑回來了!這比老師的戒尺還厲害三分啊……不,老師的戒尺都望塵莫及!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吶!……長見識長見識,嘿嘿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拜訪這位高人,請教一番才是。』
而就在洛羽心中將那算命先生,驚為天人之際,錢靈兒卻氣惱之聲響起:「陶師兄,你怎可輕信一江湖算師之言,難怪爺爺說你憨實死板,若無磨礪難成大器。若爺爺在,定用戒尺將你雙手打成『熊掌』……」
錢靈兒心中氣惱的同時又為陶德不甘,可當看到陶德越發沮喪羞愧的樣子,心中又頓時不忍。想到這,她眼珠一轉看向洛羽,同時用肩頭碰了碰他。待洛羽望過來,錢靈兒則對著陶德擼了擼嘴,深意一笑。
而洛羽則望了望此刻正埋首垂頭喪氣的陶德,心中也是一陣不忍。『哎,若是放在前世,估計算命算得好,自然全聽在耳中樂在心中,直呼大師。這要是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