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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沐只知道,楚清書發怒了。那種怒意上一次見,還是重煜向他開玩笑的時候。
楚清書已經冷靜了下來,只有他自己知道,歡喜公子碰見喻沐時,他有多生氣。甚至還有些妒忌。
為什麼他會嫉妒歡喜公子?楚清書不願意深思,他只知道這個不男不女的玩意兒玷汙了自己的師兄。
就連他,都還沒有碰過師兄的下巴呢!師兄每天不僅喝花露,早晚都還會用純天然的山泉清洗臉部。
他的下巴,一定沒有一點汙漬,那手感肯定比綢緞還要絲滑。
歡喜公子怎麼都沒想到,他就因為選錯了調戲的物件,結果讓自己的死期至少提前了好幾十章。
「和我比起來很弱。」楚清書自誇得很委婉,這會兒他正在用清潔咒清洗劍身,可見他有多嫌棄歡喜公子了。
「師弟你是不是又變強了?」喻沐真不是在吹彩虹屁,楚清書表示出來的壓制力比原著強多了。
他還記得楚清書初到羊城,碰見魔將和魔物時差點死了,最後爆種才殺了他們。
可現在歡喜公子都被他輕鬆殺掉。
「我每天睡前都會問自己,今天的自己有沒有變得更強。」楚清書挺直了他高挑的上身,本來一件白色的尋常長衫,穿在他這男模一般的身子上都顯得貴氣了許多。
喻沐突然捂住了嘴,他差點說出「你好像還變帥了」這種話。
楚清書看似遙望前方,其實所有心思都在用餘光看喻沐。
他在看自己,還看得耳朵尖紅了?
果然,每天喝點花露對我似乎也有用……楚清書美滋滋地想道。
不過當他們在羊城裡多走幾步後,剛剛那輕鬆的氣氛便蕩然無存了。
經過的每一棟房子,喻沐都會發現有血跡從屋裡滲出來。
雖然當時書評區裡有不少人因為魔尊的實力和顏值而洗白他,可在喻沐這裡是洗不白的。
如果不是楚清書,恐怕整個修真界都變成了人間煉獄。
「師兄,你說他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楚清書雖然沒明說,可喻沐知道他指的是魔尊。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一個瘋子的心路歷程。」喻沐很少這麼嚴肅:「難道他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就能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嗎?我想死去的這些人都不會同意的。」
「當然。我絕不會原諒他!我想我倆能有這等機緣,也是因為老天也想讓我倆替天行道!」
楚清書順勢將手放在了喻沐的肩膀上,這本來是好兄弟之間常有的動作,卻因為楚清書比喻沐高,比喻沐壯,讓喻沐看起來像是小鳥依人在楚清書身邊。
還在情緒中的喻沐毫不知情,他都沒意識到自己正貼著楚清書,他們這動作有多麼曖昧。
「有活人的氣息。」城北的義莊裡,地上層層疊疊地放著好多屍體,這些屍體都變了顏色,嘴裡冒出難聞的腐臭味。
義莊裡邊,屍體更是像疊羅漢一樣,疊得老高了。
而在這些屍體後邊,卻藏著人。
一個雙馬尾穿著湖綠色長裙的少女坐在一張純黑色的棺材上,低下頭明媚一笑,她的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對著棺材說話。
「活人?」
一個嗡嗡嗡的聲音從棺材裡穿了出來,「是我們一直沒找到的那個?」
「不是。」少女聽到此處,表情明顯變得不開心了:「我倆竟然連一個小東西都沒找到,太丟人了。」
「歡喜不是去找了麼?」棺材裡的人繼續悶聲悶氣地說。
「他?他找到之後,怕是先滿足自己那骯髒的慾望!那我還希望那小東西死了呢!」少女突然笑了起來:「老鬼,有意思了!我聞到了,修士的味道。有修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