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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的確是傳說。只不過很多傳說都是真的。」

越來越多的人抬起頭看向了重煜，他們在這裡關得煩了，的確是需要一個人來講講故事打發時間。

於是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重煜。

重煜看著這群可悲的人來，決定大發慈悲地講一講這個傳說。

在外邊的天牢裡，一直等待著重煜進一步動作的青丘冷卻茫然了。

重煜這隻大尾巴狼到底在搞什麼，他怎麼還有心思在這裡憶往昔的。

難道他真的打算在這裡住短時間，然後什麼都不做嗎？

重煜當然不關心青丘冷怎麼在心裡編排自己了，而是講起了一個他的故事。

這個故事，要從重煜一段戀愛經歷說起。

當他第一次見到蓮的時候，只覺得她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吸引著他。

作為一隻白狼，能夠讓他如此著迷的東西是很少的。

除了蓮之外，似乎只有喻沐了。

於是重煜靠著各種手段接近了蓮，也成功俘獲了她的心。

他們在一起生活了一年，那一年裡重煜假扮的是一個人間普普通通的書生。而蓮扮演了一個為了相公操持家務，賢良淑德的賢妻的角色。

可一年後的某一天，重煜發現蓮不見了。

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

隨後到來的便是一場修真界對於鮫人的屠殺。

一位如今已經飛升的大能，十分好心地公佈了自己修為突飛猛漲的秘訣，那就是煉化鮫人。

這個訊息不脛而走，不管是名門正派，還是蓄勢待發的鬼影宗，在這時候都站在了一條戰線上，開始捕殺所有鮫人。

「那是一場噩夢。」榮陵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眼角落下了一滴淚。他把那一刻凝聚成固定的淚珠捧在手心，自嘲地說道：「你們要嗎？鮫人淚，可珍貴了，因為我們每年只能哭一次。聽說鮫人淚可以延年益壽。」

阿蘭公主和喻沐都沒有答話，喻沐更是痛恨起了這個世界的造物主。

為什麼要給鮫人這樣的身體，難道他們天生就是要來燃燒自己奉獻他人的嗎？

「我那時候剛剛出生，我的母親，我的姐姐，她們都死了。我親眼看到她們被人活生生地扔進了比這棟房子還要高的爐鼎之中，然後在熊熊烈火裡被一點點融化，最後煉化成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

當榮陵說起那段往事的時候，他的聲音，他的表情都是那麼得淡漠，彷彿那是他在訴說別人的經歷一樣。

喻沐突然間有一種想要嘔吐的衝動，那一瞬間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和楚清書的努力。

就算他們真的推翻了魔尊的統治，可修真界真的就美好了嗎，那不一定。

阿蘭公主似乎是猜到了喻沐心中所想，突然說道：「不管未來如何，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差了不是？」

喻沐嗯了一聲，「的確，這個比爛的世界。」

「你們知道那顆珠子叫什麼名字嗎？」

榮陵和地牢裡的重煜幾乎是同時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同的是，重煜鋪墊了一個更傷心的故事。當他找到蓮的時候，只得到了一枚透過她煉化而來的丹藥。

晶瑩剔透，散發著金光和香氣的丹藥。

喻沐和阿蘭公主都知道答案，可這會兒他們都選擇了用沉默來面對。

至於地牢裡的人就單純多了，他們幾乎異口同聲地說出了答案：

「登仙丸。」

如此直白又具有吸引力的名字，卻刻意隱去了它和鮫人的關係。不管是煉化的人，還是買它的人，都忘記了這枚丹藥的來歷。

他們只知道，吞下丹藥的那一刻，他們的修為將會大漲，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