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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故的視線裡好似有著從未訴說出來的千言萬語,但他卻選擇將這些東西隱藏起來,讓人永遠不能看清他心內所想。他亦極少表現出來,就彷彿他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個承載著這些情緒的容器。
就在子夜來因為他望向自己的那一眼胡思亂想的時候,青年忽然站了起來,再次與他面對面。
很快,子夜來便感到那股來勢洶洶的熱意開始沿著耳根蔓延了,唯恐被眼前之人看出端倪,他正欲低下頭掩飾,君如故反而更近一步地貼了過來。於是此時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發縮短,連彼此的氣息都能清楚感知。
回想起先前的那個「吻」,子夜來的心臟便控制不住地狂跳,他明明想轉身離開,卻因為君如故的注視而腳底生根似的動也不能動。
「你剛才」青年的唇瓣一開一合,低聲吐出了這三個字。
還不等他說完,子夜來趁著自己頭腦還清醒,立刻便抽身而退了:「剛才什麼也沒發生,師弟我就先走了!」
他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才感覺回過神來。
結果房門一開,應秋就見到了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頓時頗為詫異:「子夜來,你昨晚是被帶到丹藥署了嗎?別告訴我你是在君如故房間裡睡的。」
疲憊地擺了擺手,子夜來表示自己現在暫時不想說話,然而此時卻有另一人自應秋身後轉了出來。
「夜來,你好些了沒?」
不知為何,現今一看到楚蒼那張帶笑的臉時,子夜來開始有了種輕微的恐懼,於是默不作聲地將目光瞥到一邊去。
意識到自己好似不受歡迎了,楚蒼遂幽幽嘆了一聲,「夜來,昨晚之事是我草率了,我也沒想到金鼎宮之人竟會如此狡猾。不過我已在暗中派出千仞山的弟子去調查了,想必不久之後,他們的謀算便會大白於天下。」
子夜來想了想,明白君如故的話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於是他便聽過就算,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麻煩你替我留心了。」
楚蒼見狀,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自從那天服下蘊化丹後,子夜來便覺身體恢復了正常,而沒過幾日君如故再次主動前往找他,卻是帶來了丹藥署的一份鑑定書。
「先前我讓你吃了蘊化丹,隨即便有一滴奇特的汁液被藥丸給帶了出來。」君如故一邊示意他看鑑定書一邊道,「我將那汁液帶去丹藥署讓醫修們識別了,結果也讓人料想不到。」
盯著書裡簡短的文字,子夜來有些愕然:「植物的汁液?」
君如故沉聲道:「沒錯,你所誤服下的是一種醫修們從未見過的罕見植物的汁液,而且它其實是無毒的。」
子夜來不是很能理解:「無毒?那我為什麼會出現中毒的現象?還有這究竟是什麼植物」
他的聲音突然頓住了。
罕見的植物,他近來唯一有可能接觸的難不成是境中之境裡的嗅香樹?
如果是這樣猜測的話好像也說得過去,畢竟那個地方存在於魔境中,很有可能就是魔修放進去的,要拿到嗅香樹的汁液也不算什麼難事。
看到他一臉陷入沉思的模樣,君如故微微蹙起眉:「你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望了他一眼,子夜來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語卻嚥了回去。
對於奇特的嗅香樹以及自己對此感知到的那股熟悉之意,他仍然心存疑惑,但並不是他不願如實告知君如故,只不過這件事極為蹊蹺,再加上心裡忌憚薛明夜,所以現在子夜來寧願先自己弄清原因再說。
於是掩下神色,他遂搖了搖頭:「沒什麼,這東西應該便是金鼎宮的魔修放在酒裡的吧。」
君如故道:「八九不離十,但對於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我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