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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希望再渺茫,央帝也不願放棄心中所願,他心裡已經認定虞夢眠是自己的人,那便無論如何都要去得到她。
愛得不到,就得到人,活人捉不到,那死人也必須給他送過去,哪怕是化成灰,也必須是他央帝的。
虞夢眠便如此就成了他心中的執念,直到他知道了虞夢眠懷孕一事,他自知女性懷孕最是體虛之時,更是加大了對虞夢眠與封岑霜二人的追捕,也正是因為如此,虞夢眠誕下封凝寒後便撒手人寰。
央帝對於此事,只是短暫的哀嘆了片刻,之後性子便變得更加極端、暴戾起來,他認為虞夢眠之死都是因為封岑霜與那個該死的孩子,若不是因為封岑霜虞夢眠怎麼會不愛自己?若不是因為孩子,虞夢眠怎麼會就這樣死了?不會,不會,若不是因為他們,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他們必須死,必須為虞夢眠陪葬!
可事實呢?封岑霜帶著孩子躲了起來,央帝連虞夢眠的屍體都沒能擁有,一切都不屬於他。而今時今日,他終於能親自了解了那個害死虞夢眠的孽種,這種喜悅足以衝擊他全身的每一處脈絡,他覺得熱血沸騰,整個人都要燒了起來。
他要折磨封凝寒,就像虞夢眠當初折磨自己的感情一般,這是報復!哪怕這種報復,死了的虞夢眠與封岑霜不能感受到半分,那他也要將他們兩人的孩子所珍視的一切撕碎使其崩潰,來報復他們二人!到時候封凝寒死了,自己便挖出虞夢眠的屍體,等死後葬在一起,也算是過了一生。
央帝愛極了虞夢眠,很愛很愛,這份愛是手段,是佔有,是霸道,是揉碎了所有的美好,只剩深深的怨念,但哪怕是怨念,那也是愛的一種。
所以他身邊的妃子都有虞夢眠的影子,可影子終究是影子,學的再像,長得再像,那也不是虞夢眠,他想要的是那個真真正正的虞夢眠,這輩子不能在一起,那就下輩子,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
央帝想著曾經的種種,神情陰晴不定,想到最後,滿腦子都是虞夢眠的一顰一笑,心痛的厲害,所幸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去想。
央帝繼續輕撫斷水流,突然,那劍似乎有了生命,在劍匣中微微抖動,央帝一笑睜眼,撫住劍,道,「人來了。」
他微微坐正身子,抬眼,便見到百步開外的男人——封凝寒。
明明午後夏日最是灼熱,可當央帝看到封凝寒時,先前要折磨並殺了封凝寒的熱血瞬間凝結,他全身止不住的發冷。
他扶著龍椅,顫顫巍巍起身,定睛看了封凝寒許久,直到呼吸急促得喘不上來,腳底一軟,才又跌回了龍椅上。
他的表情若一定要用言語形容,那便好像是快要gan死的人被扔在了一處荒漠,本來生機全無,眼前卻又突然出現了一汪湖泊,等帶著激動且疑慮的心到跑近了湖泊時,那湖泊又瞬間被沙子掩埋,仔細一看,原來眼前都是虛假的幻覺。明知沙漠不會有湖泊,卻依舊不死心要去靠近,結果廢了自己全身的心力,到頭來什麼都是假的。
哪怕封凝寒遮了半隻眼睛,都能看出他像極了虞夢眠,簡直可以說是和他母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就是因為太像,央帝才會更加痛苦。因為他明知眼前的人不是虞夢眠,心卻止不住地為他顫抖,況且還是個男人!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知道是假的,不想騙自己,可是內心深處卻又在自己騙自己。
「呵、呵呵……哈哈哈!」央帝笑了起來,笑得癲狂,他將臉埋進掌心,笑聲震盪,慢慢的那雙手後面的表情漸漸平靜,笑聲也漸漸弱了下去,他拿出劍匣裡的斷水流,握在手中,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百步之外的封凝寒。
太像了,封凝寒實在是太像虞夢眠了。從樣貌到氣質,都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