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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耳一個凌空飛踏,揭下店門上方的牌匾,打了盆水準備拭去上面的塵埃。說到那塊牌子……真真是我心裡的一個傷,不為別的,就為上面題著的三個大字。
當時,花翡說:&ldo;此城喚&l;周口&r;,此店就叫&l;周口店&r;好了。&rdo;便不由分說地親自刻了個牌匾掛上去。我看著那牌匾胸悶了半天。
第二家分店開在京城內的靈山上,花翡說:&ldo;此店居於山坡半中,就喚&l;半坡店&r;。&rdo;半坡……?不容易呀,總算進化到了母系氏族公社時期。
第三家分店開在銀城內,生怕花翡叫出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我堅持將這家橫跨小河上的店命名為&ldo;橫店&rdo;。
每日清早除了磨製咖啡豆外,我都會和綠豆一起蒸烤出一大籠屜的甜餅分發給路過店門口的孩子們。不知為何,每次看見孩子們小小的手吃力地抓著甜餅吃得幸福的樣子,我的心便會甜得發疼。而每每聽見孩子們跟在母親身後奶聲奶氣地喊一聲:&ldo;娘~~&rdo;時,我都會不自覺地閉上眼幻想那是對我的呼喚。記憶深處彷彿有一個很痛很痛的角落慢慢抽絲剝繭,但我一旦要想起是什麼的時候,就會立刻跌入一片混沌的迷霧裡……
花翡最近又出過一次遠門,回來後傷得很重,比上次嚴重得多,發燒說胡話昏迷了足有三天,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拉過我的手,沙啞著嗓子說:&ldo;圓妹,我們洞房吧!養個大胖小子!&rdo;之後,便再次暈了過去。當然,是被我敲暈的。
這次傷足足養了月餘才完全治癒。期間,花翡的遺書收藏量終於達到三十封,這次遺書里居然寫著&ldo;本座辭世後,桂圓送小綠撫養,綠豆歸屬廚房的鐵鍋和鐵鏟……&rdo;顛顛倒倒得不像話。
而我卻隱隱擔心,他的武功雖一般,但以他的使毒招術斷是沒有人可以將他傷至這般,除非他完全沒有用毒……
為何不用毒呢?莫不是他不願傷害此人?……又或者對方百毒不侵?……不管是哪種原因,惹上這樣的人總是危險的,花翡卻為何一再身涉險境……
薄荷荼靡梨花白 第二卷:風翻綠竹竹翻風 珠簾不捲夜來霜
梅花雪,梨花月,總相思。
自是春來不覺去偏知。‐‐張惠言
雖是秋末時節,雪域國卻已飄起了年內的第一場雪,小雪紛紛灑灑,似鹽花般帶著幾分晶瑩,一觸到人溫熱的肌膚便傾刻融化。
長長的朱紅花岩石長廊上,執事老太監吳清兜著袖子著急地來來回回踱著步子,彷彿欲藉此減輕心中的焦慮,時不時抬頭望向那虛掩著的紅木朱漆鏤花門。
終於,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個手持拂塵的小太監通報:&ldo;宣!&rdo;
吳清趕忙入內,&ldo;奴才參見陛下,老奴該死,該死啊!&rdo;一個撲騰跪在了奏摺堆疊的書案前,地上是光可鑑人的玄青色花岩石,冰冷的光倒映著一張緊張失措長滿了褶子的臉。
&ldo;何事如此慌張?&rdo;半晌,書案後的烏金血簪發冠才緩緩從手中明黃的奏摺中抬起,語氣慵懶,卻讓人有股說不出的寒意走遍全身。紫色的頭髮被高束成髮髻用發冠固定,如雪的面龐上一雙紫水晶般透明的眼睛如妖似魔,反射著桌旁的燭火,明暗影綽。一身烏黑髮亮的錦緞龍袍倚靠於雪貂皮毛鋪陳的龍椅上。
吳清不自覺地哆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