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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踩到楚錦宸的痛處,楚錦宸回頭,那一瞬眸光凜冽,看的姜宇周身發涼。
在如墜冰窖的寒冷中,姜宇聽到楚錦宸篤定中夾雜著痛悔的聲音:「那又怎麼樣!」
幾米之外,草木掩映的花園小徑處,趴在賀應濃背上的鐘聲晚周身一僵。
月色好。
正好賀應濃來探班,兩個人下來散步。
結果被一場爭吵攪了。
攪就攪吧,怎麼還把他攪進去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賀應濃的後背有一瞬間的僵硬,那種僵硬帶著某種強勢而不悅的攻擊性。
那邊,楚錦宸的聲音清晰可辨:「我就是喜歡他,我只恨明白的太晚,這世上沒有哪條法律規定結婚的人不可以被喜歡。」
之後便是一陣腳步聲,再然後,小花園恢復寂靜。
月色還是那麼好,因為被背著,鐘聲晚視野更開闊些,能看到邊上一株薔薇枝條舒展。
枝頭一朵巴掌大的薔薇花開的清艷。
似有淡香。
但奇怪的是,風好像沒那麼柔和了,月色也泛著薄薄的冷霜似的光。
鐘聲晚攀著賀應濃的肩頭,小聲:「濃哥?」
他又崴腳了。
花園有燈,但草木過盛,腳下陰影重疊幾不能辨,小徑石階又並不連續,像小梯一樣,邁多邁少都不舒服。
一個不留神就崴了。
賀應濃:「嗯。」他應著,將鐘聲晚往上顛了顛,繼續穩穩噹噹的背著回到酒店房間。
回到房間,賀應濃將鐘聲晚放到床邊,自去找藥油。
他對這房間很熟悉,鐘聲晚拍戲有時候會受傷,很快找來藥油,坐在床邊:「放鬆。」
在花園已經大致摸過,鐘聲晚只是崴了一下,沒有別的損傷。
鐘聲晚已經脫掉了鞋和襪子,往前一傾身:「我自己來吧。」
即使有些科學論證說腳比手和臉都乾淨,但他還是怪不好意思的,腳指頭都禁不住蜷縮了下。
賀應濃抬頭看鐘聲晚一眼,握住他的腳腕:「又不是第一次,聽話。」
他年長,又自有一份沉穩內斂,如今約莫是花園的事,更添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冷硬,十分壓人。
鐘聲晚有幾分怵,乖乖任他施為。
賀應濃技術嫻熟,下手又輕,只動作小心而緩慢,彷彿藉此梳理著什麼。
鐘聲晚忍不住問:「濃哥,你生氣了?」
直覺。
現在兩個人可太熟了,熟到有時候不知怎麼醒了,發現腿又不安分的搭人腰上都不再一驚一乍。
賀應濃:「誰被人惦記自己的枕邊人,會不生氣?」
那一瞬很生氣。
若不是想到驚動那兩人反倒成全了楚錦宸,他必不會如此客氣,但如今還生著氣,卻又無處安放這怒氣。
太過了。
這樣的情緒真的太過了。
讓人不安。
也許是男人的佔有慾,但心底有個聲音,好像並不僅僅是這樣。
也許是擔憂。
擔憂這樣腦袋清醒眼睛不瞎的楚錦宸,會讓鐘聲晚迴心轉意,只是若真迴心轉意,那當初遭的罪又算什麼?
便索性道:「你還喜歡他嗎?」
這話可太直了,又或者,這樣直白而強勢的賀應濃,是書中的賀應濃,卻不是鐘聲晚所熟悉的那個賀應濃。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賀應濃不再問,擰上藥酒的瓶子,站起來。
氣氛緊繃。
但說不清緊繃著什麼,就是出門前那種鬆散愉悅的感覺沒有了。
鐘聲晚回過神:「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