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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電影,水果洗好端過來。
乾果都敲開仔細的挑出仁,一顆一顆的往賀應濃手心裡放。
賀應濃攔不住,就隨著他。
心裡又甜又酸,甜的是鐘聲晚越來越依賴他,越來越對他好,酸的是會情不自禁的想,在過去的那些年,楚錦宸是不是也享受過這種待遇?
糖裡滾過,醋裡泡過,面上卻不露。
成年人,誰沒個過往,要真計較,也該計較為什麼自己出現的這麼晚,再一個,決定在一起的時候,不是知道鐘聲晚的過往的麼。
下了決定,路走半道了又計較,那和耍流氓有什麼區別。
賀應濃拿過抱枕放腿上,拍了拍:「過來躺會兒?」
早知道鐘聲晚的內裡,本性有些懶散,能躺著的時候絕不坐著,睡著了都喜歡攀著什麼的人。
鐘聲晚有點猶豫,枕頭和腿的組合,過分安逸了。
但他腦袋很重。
靠上去,一會兒腿就麻了吧。
賀應濃什麼人,鐘聲晚那點猶豫又眼饞的模樣,看在眼裡覺得真是再可愛沒有,握著人肩膀往自己這邊帶:「跟我客氣什麼,試一試?」
鐘聲晚腦袋就過去了。
不高不低,剛剛好,比想像中還舒服可靠。
舒服了,就困。
眼皮耷拉著耷拉著,不到半小時徹底閉上了,睡夢中額頭有些癢癢的,撓了兩下,再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五月中,鐘聲晚進了新的劇組。
電影《高樓大廈》,他自己挑的劇本,因為是小成本,演技過關,又自掏腰包投了三千萬,穩準狠拿下男一號。
在劇組見到熟人,侯祥。
侯祥以前是群演,在《大漠孤煙》時當過鐘聲晚的助理,鐘聲晚見侯祥有天賦又能吃苦,拉過幾把。
現在,侯祥也是個正式簽約公司的藝人了。
天熱,動不動就是一身汗。
鐘聲晚飾演的男主角易輔是個創業青年,在經歷幾次失敗,發生一些啼笑皆非的事後,終於成功。
拍西裝革履的戲,一場下來襯衫就濕了。
鐘聲晚拿蒲扇使勁扇,狠狠扇幾下舒服了才放緩了勁,一抬眼,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侯祥遞跟前一瓶礦泉水。
接過來,瓶身半溫不涼。
侯祥笑:「太陽下曬過的。」
他做鐘聲晚的助理時間並不長,但受過的恩惠卻不少,從生活到拍戲都被指點過很多。
可以說,如果不是鐘聲晚,他現在還在各種劇組跑龍套。
鐘聲晚:「謝謝,不用這麼忙,你現在又不是我的助理。」
他這輩子身體很好,沒有像前世那樣應酬來去熬壞,但很多習慣卻還保留,比如不喝涼水。
再熱也不喝冷飲,冰箱裡出來的飲料都會放一放或者曬一曬。
侯祥撓頭:「順手拿的。」
侯祥經紀人遠遠看,心裡很滿意。
在他心裡,侯祥是有些木訥的,一看就知道是家境不好,自小又管教嚴格,說好聽是乖巧,說不好聽是老實。
人品是沒問題,就是人堆裡混得開的可能性不大。
最大的好處是聽話。
現在看,可以啊,都知道自己拉關係找大腿抱了。
周圍沒人的時候,經紀人誇侯祥:「你小子有眼光,以後跑勤快點,鐘聲晚看著不聲不響的,手面大,經濟又寬裕,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將來不可限量,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又能拉你一把。」
三千萬,說拿就拿得出來的?
肯定是另一半出的錢。
能網住高富帥領證,還能這麼大手筆花人錢,這是人精中的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