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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像以前一樣對著自己撒嬌的戰沖,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自己在做白日夢?
戰沖沒給梁修說話的機會,繼續蹭著梁修,同時抱緊了他,杜絕了他反抗的可能,然後就絮絮叨叨說了起來。
「我之前很怨你,很多事情想不通,弄得我都快精神分裂了。我他媽懶得去想了,頭疼。之前的事情我不想了,我只想以後。」
梁修顫聲道:「你不是怨我嗎?以前……」
戰沖哼哼著打斷了梁修:「怎麼,你想說之前的事情了?我他媽不想聽了,我不管,就是這麼討厭,你要說,我還偏不聽。」
梁修抿著嘴不吭聲,其實他並沒有打算說。
戰沖又繼續說:「你是不是不信我啊?」
梁修不停控制自己心裡排山倒海一樣的情緒,故作鎮定地說:「戰沖,你別胡鬧了,這樣你覺得好玩嗎?」
「好玩?你覺得我是在玩嗎?」戰沖黑著臉說,「你猜到了吧?你知道我在想什麼,你知道我對你還……」
「不……我不想聽!」梁修快速打斷他的話,仍然想要逃避。
「我就偏要說。」戰沖捏著梁修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然後咬著牙,狠聲道,「我不管你在彆扭什麼,你必須給我聽著。」
梁修身體一僵,竟然被戰沖的聲音給鎮住了。他無法動彈,也無法開口,就這樣被迫看著戰沖。
戰沖見他情緒不對,立刻就放軟了聲調,緩緩開口道:「我一直以為我早就放下了,還特別幼稚地覺得,我討厭你了,我恨你,再也不想見到你。可是見到你之後,腦子裡就全都亂了。唉,我……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怎麼這麼詞窮。反正……昨天看你突然暈過去,我真的嚇壞了。我不想讓你在我不知道地方受苦,我要在你的身邊,我才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也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他媽就是賴上你了,怎麼著吧。」
梁修看著他眼波湧動,突然覺得他一點兒都沒有變,還是當年那個死皮賴臉給自己表白的少年,有一瞬梁修幾乎都要哭了出來,可最後還是不敢伸手碰他一下。
梁修知道自己的毛病就是這樣,想得很多,顧慮很多,瞻前顧後,弄得自己和別人都很累。
「戰沖,我……」
「你別廢話了,你來來回回都是那些話,你現在怎麼比以前還要膽小了?我不聽。你記著,咱倆沒分手,我可從來沒有跟你說過分手。」戰沖越想越,然後笑了起來,說,「你還記得嗎,以前我給你表白的時候,你說過,要是我能喜歡你十年,你就相信我。到今年夏天,我們重逢了……正好是十年,我還喜歡你啊。」
十年。
我還喜歡你啊。
梁修耳朵裡嗡嗡地響著,他感覺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聽。其實怎麼可能猜不到,他的心思還和從前一樣,只是自己不敢承認罷了。
梁修還是怕,現在比從前更加膽小了,他有點想哭,又覺得眼裡很乾,難受得要命。
戰沖等了好久,靜靜地看著梁修的表情,看著那雙漂亮的眼裡湧動的情緒。他有些鬆動了,但要徹底讓他放下顧慮還是很難,戰沖現在平靜多了,他不想逼迫梁修,而是捧著梁修的臉,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說:「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沒關係,我會陪你難受的。」
「你……」梁修喉嚨好像被卡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戰沖目光很決然,他握住梁修的手,厲聲道:「你是我的,永遠都是,不接受任何反駁。」
梁修彷彿被定住了一樣,不管是頭腦還是身體都沒辦法正常運作,他只是那麼呆呆地看著戰沖的笑意,看著戰沖眉眼間的溫柔。
該說點什麼?拒絕或是接受,他都說不出來,就那麼看著。
突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