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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華盛放在桌上的手輕微動了下,眉心展平,「你先告訴我,陳隊要的東西在哪裡。」
常華飛笑了:「你以為我是傻子,那段監控一旦落到警方手裡,我的律師為我做的所有辯護都站將不住腳。」
影片中的他是清醒的,也是瘋狂的,律師現在還能以他情緒不受控、過多飲酒、心理等各方面替他辯護。一旦影片公佈,他將被定義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故意殺人犯,無法再辯駁。
警方需要更完善的證據鏈來對抗法庭上的辯護,他則需要這段監控作為誘餌,讓警方心甘情願的替他把常華盛找來。
說完那些話,他狂妄地隔著鐵窗看向門外的男人。
常華盛:「你現在還有別的選擇?」
他將兩人之間的關係拉近,民警假裝沒看到,低頭擺弄對講機。常華飛皺了皺眉,他對常華盛並沒有完全相信,可門口的民警實在奇怪,他現在的模樣說是翫忽職守也差不多了。
常華飛不禁想,難道常華盛已經把人收買了?還是說他和警方達成了什麼條件?亦或者,從常華盛走入這間會見室開始,想將他一錘子砸死的圈套就已經形成了。
「我答應你。」常華盛說,「但我需要籌碼。」
常華飛看過去,這位堂哥眼底是滿滿的貪婪和不平,他的拳頭憤怒的攥緊,是對老爺子一碗水傾斜太過的憤恨。
他心頭痛快到了極點,這種擺弄人心獲得愉悅感,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外界的空氣那麼香甜自由,無論是死還是永遠的囚禁,對他來說都是無盡的折磨。比殺了他更來得痛苦。
常華飛在腦子裡想很多,左右權衡,他做事向來喜歡算計好各種退路,包括自己被抓後該如何逃跑。可這些人居然把他關進單獨的監舍中,不讓他接觸任何人,事先做好的逃跑計劃自然無法實施。
他嘗試著想從常華盛臉上看出假裝的痕跡,然而,並沒有。
「原來你也會怕嗎。」常華盛臉上浮現出刺眼的冷笑,輕蔑的眼神如同在打量一隻噁心的蠕蟲,「除了我,你還能找到別人嗎?小飛,你只能一把,贏了你遠走高飛,輸了牢底坐穿。」
常華飛的臉皮在抖動,牙關緊咬,現在的他不再是運籌帷幄的掌控者,而是成了被算計碾壓的螻蟻。
但只要他運氣好,贏了常華盛說話算數,他就能再次翻身。
門外,陳隊的身影不見了。他看向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你們之間有交易?」
常華盛的回覆很具有迷惑性,他聳了聳肩,腦袋歪著,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常華飛知道,這是預設了。
世界上哪有不愛錢的人,老老實實拿一輩子工資,哪有一夜百萬來得誘人?
「東西在爺爺的床頭櫃裡。」常華飛低聲說完,身體靠在了椅子上,他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興奮和害怕交織在一起。
常華盛勾著一側唇角,「等我訊息。」
常華飛死死盯著那道背影,心裡忽然前所未有的發慌,民警將他從椅子上提起來,抓著他往監舍的方向走去。他回頭,常華盛的背影被昏暗的光照得有些模糊。
常華盛對人對事言出必行,他說到做到,不會出現意外的。
不會。
常華盛離開那條長長的走廊,忽然蹲到了地上,他捏捏手掌,濕漉漉的全是冷汗。陳隊走過來,遞給他一支煙,「套出來了嗎?」
「我爺爺的床頭櫃裡。」常華盛垂著眼眸,神情比吞下一隻蒼蠅還難看,他怎麼也沒想到,常華飛會連老爺子也一併算進去。
陳隊挑眉,顯然沒想到答案是這個,常老爺子只是嫌疑犯的長輩,而不是從犯,也沒有暴斃嫌疑人,警方根本不可能去搜查他的住處。
「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