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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擔心途中出意外,司徒碧派的人龍禁尉來提人。
自然,被押往京城的還有化名薛翠柏的左寒松。年輕一輩的或許不這個人,像蘇丞相這樣的老臣卻知道。
蘇丞相認出左寒松來,連已經遠離朝政的太上皇都要出來與左寒松對峙。朝廷是知道濟善堂的事的,甚至當年朝廷許多部院都被濟善堂滲透得厲害。
見了左寒松,太上皇道:「我以為彭碩當著那樣厲害,能佈下驚天之局,不但想行刺朕,還害得我兒相互猜忌。原來竟是你這個老狐狸在背後搞鬼。」
左寒松既是讓門生潛入了好幾家王府,自然是個訊息再靈通不過的人。明明知道眼前這個老人已經被逼退位,左寒松卻偏要刺激他。於是左寒松道:「怎麼,皇上,您當年大獲全勝,不是很得意麼?沒了賈代善,竟是讓賈代善的兒子趕去了上陽宮?」上陽宮便是太上皇的住所。
說起這個,自然能激起太上皇的怒氣。但是太上皇似乎想維繫自己最後的驕傲,笑道:「朕的家事豈容你這個手下敗將過問。快四十年了,當年是你輸了,現在還是你輸了。」
左寒松卻道:「我是輸了,你司徒家卻未必能贏。那賈赦可不是池中物,老夫瞧著他可比賈代善更勝十倍。他今日能趕你去上陽宮,明日安知不能將你兒子趕出紫禁城?」
第96章
這話正好觸動了太上皇的心事。雖然已經證實季繁是北狄的細作, 但是不妨礙太上皇一直擔心賈赦要亂司徒家江山。便是以前賈赦絕無此心,自己三番五次要殺他之後呢?
可惜司徒碧那個不孝子仰仗賈赦太多,還給了他兵權。
「你去將皇上請過來。」太上皇對戴權道。
現在司徒碧才是一國之君了, 哪怕太上皇有再多的不滿,語氣也緩和了很多,用字都講究了,是『請』, 而不是『傳。』
其實都不必特別去請,現在於司徒碧而言,雖然成功登基,然而依舊是政權未穩, 司徒碧防著太上皇呢, 太上皇見左寒松的事, 司徒碧都知道。況且左寒松這樣的人, 既然要挑撥司徒家和賈赦, 這些話也不會只當著太上皇說啊。
次日三司會審, 司徒碧、太上皇皆旁聽。
公堂之上,左寒松掃了一眼眾人, 三司官員都很年輕,這天下究竟是年輕人的, 原來自己這麼老了。老到治理天下的都換了一批人。
顏濟滄一拍驚堂木,道:「人犯左寒松,你處心積慮,勾結外敵,顛覆江山, 該當何罪!」
左寒松這把年紀是經不住受刑的, 哪怕是龍禁尉去平安州提人的時候, 路上也都是小心伺候著,生怕這位年紀極大的重要案犯一命嗚呼了。大理寺將其收監之後,顏濟滄不但沒對其用刑,其飲食用度都交代了要給好的,甚至還請太醫給左寒松把過脈。
當時的秦太醫說左寒松脈象虛而浮,五臟漸衰,天年快到了。
因而左寒松歸案之後,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甚至還吃了秦太醫的幾貼藥,現在瞧著倒是精神不錯。
左寒松『啊』了一聲,用反問的語氣道:「該當何罪?老夫最大的罪過便是輸給賈家祖孫三代了吧。這世上向來不是成者王侯敗者寇麼?若非當年老夫略差一點兒敗給賈代善,今日也是三朝元老了,輪到到你這毛頭小子來審我?」
顏濟滄名門之後,當年顏濟滄之父曾與左寒松同朝為官。雖然顏濟滄已經年過不惑,左寒松稱其一聲毛頭小子倒也沒什麼問題。只是現在左寒松是階下囚,顏濟滄為大理寺卿,實在令人唏噓。
顏濟滄再拍了驚堂木道:「修得胡言亂語!本官問你什麼,你答什麼便是!」
大理寺卿可不是什麼好乾的活。審的皆是王室宗親,貴族重臣。尤其這些年,從一僧一道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