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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修倒是知道陳御史之死不是什麼氣性大,但是眼前的情況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若是恩侯在這裡說不定有辦法。」張修低聲道。
張煦本就氣得咬牙切齒,聽到父親提賈赦,越發生氣了:「父親好端端的提那個無情無義的紈絝作甚?當年父親就不該將姐姐許給他!呸!」
張煦和張英感情好,自張英死後,一直對賈赦極為不滿。當初張煦還和兄長一起打上榮國府,逼榮國府交出賴昌。
現在賈赦雖然查明瞭張英和賈瑚的死因,張煦對賈赦依舊怒氣難消:你若真那麼有本事,這麼多年的舊案都能查明白,為何讓兇手逍遙法外十幾年?可見對自家姐姐還是不夠上心。
但張修卻想到數日前散朝後賈赦提醒自己的事,從袖中拿出那日賈赦寫的紙條道:「今日之事,恩侯早有預料。」
張煦看完紙條,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陳御史不是自殺的?」能考上進士的人都不笨,張煦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關竅,難怪這次帝都明明有那麼多大事可以討論,這件事卻傳那麼快呢。「是誰手段如此下三濫!如此說來,他們是故意攔了咱們家門,不讓父親上朝,今日若是有御史在朝上彈劾父親,父親豈非連自辯都不能?」
張修點了點頭。
張煦於讀書一道自然是有天份的,但是讓他跟人鬥這些鬼蜮伎倆,他還真沒那麼下作,難怪父親說賈赦那廝有辦法呢。現在的張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喃喃道:「這如何是好?」
這時候,張煦還真有點希望自己恨了十幾年的姐夫從天而降了。就賈赦那廝,據說打王子騰、打史鼐、將母親禁足,什麼混不吝的事都幹得出來。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對付得了外面那些不講理的人。
而作為張家父子翹首以盼的救星,賈赦現在正在用早膳。
古人早睡早起,官府點卯之後便上衙了,賈赦這邊先打發了人去順天府報官。
順天府知府關嘉言和賈赦打過一次交道。彼時榮國公剛過世,賈赦都不等榮國公出頭七,直接和兄弟媳婦鬧起來了,報官榮國府大庫失竊,讓自己做見證,逼得王子騰和史鼐立了榮國公喪事之後清理庫房的字據才罷。
這還沒出榮國公的喪期呢,王子騰已經被送入大牢,王氏當年做的惡事也被查個水落石出。
就人家賈世子這身份、這本事,聽聞榮國府的人來報官,關嘉言也不敢怠慢啊。一細問,這回榮國府是替張修張太傅家報官的,說是張太傅家門口有刁民鬧事,將門都堵了。
關嘉言一聽為了這茬,頭都大了。作為讀書人,關嘉言自然也知道因為陳御史的死,現在御史臺許多人要找張太傅要說法啊。可是這事就不是自己一個順天府尹管得了的。只是賈世子報官,關嘉言不得不派人走一趟,勸得了勸,勸不了算吧。
就在張家父子一籌莫展,陳家婦孺在張家門口燒紙哭靈,鬧得烏煙瘴氣的時候,順天府的人到了。
但是到了有什麼用呢?要說張修逼死陳御史,那也只是文人之間借勢爭權,從律法上來說,陳御史死在自己家裡,可沒有拿人家張太傅的道理。而陳家婦孺在張家門口燒紙哭喪,雖然膈應人,但人家到底家裡剛沒了人,順天府也只能好言相勸。
這事兒順天府自然勸不住,三方就那麼僵持著。這時候賈赦帶著一群家丁氣勢洶洶的來了。
賈赦可是個混不吝,自榮國公過世之後,賈赦辦了一系列事已經傳得闔帝都皆知了。陳家人在人家岳家門前鬧事,賈赦就敢帶人上來將人抬開。
陳家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是弱勢的一方,又家裡沒了人,自然同情他們的人不少。榮國府的家丁一動手,立刻就有人大喊:「打死人啦!」「張太傅家仗勢欺人!」
各種話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