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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東華門外,百官列隊等著入宮,賈赦倒是見到了一位熟人。原身的岳父,張修張太傅。
自從賈赦續弦之後,張家和賈家徹底斷了往來,甚至街上碰到都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是這次張修這次見到賈赦,心情卻格外複雜。
自己如珠似寶的女兒嫁給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去了,要說張修心中沒恨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說賈赦本人對女兒多不好,那也沒有。甚至賈赦變成紈絝,都是在女兒沒了之後,可見這個女婿心中是有女兒。就是女婿不成器,護不住妻兒。
張修最恨的還是賈母偏心,賈赦懦弱。
可是現在瞧來,這個女婿不但不懦弱,那還城府深得很吶。張太傅訊息多靈通的人,賈府的訊息也容易打聽。因而雖然依舊沒有往來,張太傅已經知道女婿不但查明瞭當年女兒、大外孫的死因,還摘掉了懸在榮國府頭頂的那把劍,將仇人王子騰送入大牢。
他這麼厲害的人,怎麼當年就護不住妻兒呢?
張太傅就那麼眼神複雜的看著賈赦。賈赦雖然是頭一次見此人,倒是一下就認出了這人便是張修。
略頓一下,賈赦上前行禮:「多年不見,岳父大人一向安好?」
張修聽見這聲岳父心裡格外不是滋味,一笏板敲在賈赦的肩頭:「你……你倒是出息了,可惜了阿英。」阿英是賈赦原配的小名。
現在的賈赦和張英自然沒什麼情分,但是眼前是為白髮人送了黑髮人的父親,賈赦倒是十分能理解張修的心情:「是我對不起阿英,改日登門致歉,任岳父責罰。另有一件事,我這些年對璉兒疏於教導,岳父學富五車,日後還要岳父多費心。」
一句話說得張修險些落淚。張英故去十幾年,賈璉是張英的唯一骨血了,要說張修一點不在意是假的。便是兩家斷了往來,張家聽到榮國府的訊息也會多留意一耳朵,賈璉原本極伶俐的一個孩子,被賈家養得平庸至極,張修也有耳聞。
但是現在張修看賈赦,那就是個城府極深,能夠十幾年如一日的假扮紈絝的人。有了這點濾鏡,張修甚至希望賈璉能夠肖父,哪怕毒辣深沉些,也不能平庸無能。
翁婿二人沒說幾句話,便有個身著親王服制的路過。賈赦透過原身的記憶,一眼就認出來此人便是司徒硫。
司徒硫經過賈赦身旁的時候目不斜視,腳步不頓,但是賈赦就是覺得司徒硫也在打量自己。這種感覺很微妙。
沒一會兒,東華門開了,文武百官列隊入內。
今日上朝的文武百官心情都有些沉重,朝會上討論的頭一個重點議題便是京營節度使一職的歸屬問題。
司徒巖敢發難,便是因為京營群龍無首,被尋了間隙。在平亂過程中,京營各部各自為陣,雖然因司徒巖逆天而行不得人心,最終功敗垂成,但平亂之始也因為各部混亂徒增了部分傷亡。
現在便是為了亡羊補牢,也需儘早將此職位定下來。
朝會伊始,蘇丞相開門見山的提出了這個問題:「啟奏皇上,臣以為如今京營事務繁多,急需一能人做總攬,經營節度使一職還當儘早確定為是。」
有上朝資格的誰不知道今日最重要的便是這個議題。很快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致和帝讓百官提名可任此職的人。其中有提侯孝廉的,因此次司徒巖逼宮,侯孝廉救駕有功。有提賈敬的,賈敬第一時間圍困巖親王府,切斷巖親王和亂軍的聯絡,也居功至偉。也有提其他在此次平亂過程中有功的京營將領的。
因這些人各有功績,每個提名都算有理有據,也附議者眾。
致和帝問:「那眾卿覺得,這幾人中誰最合適?」
這時,司徒硫說話了:「啟奏父皇,兒臣以為,京營節度使一職,榮國公世子賈赦可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