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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反駁道:「他不是我兄弟!不過是瞧在他是父親的兒子份上,我才給他一個容身之所!太太,我沒討回阿英和瑚兒兩條人命,已經是大度了!兩日之內,我要看到榮禧堂沒人違制。」
賈母看著賈赦,嘴巴張了兩下,到底說不出求情的話來了。心中又把王氏罵了千百遍,賈母到底捨不得責怪自己鍾愛的小兒子,覺得千錯萬錯皆是王氏的錯。只嘆息了一聲,將自己院裡的人也派過來替賈政收拾包袱。
前世躲在女人後面享盡好處,直到榮國府抄家滅族都做著榮國府實際上的當家人的賈政,這一世風光不再,狼狽地住進了『馬棚』。
而次日,賈赦接到盛澤的訊息說又有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摺入了京。
雖然不知道密摺的具體內容,賈赦大約也能推演一些出來。當初自己寫那樣一封信那麼急的送到江南給林如海,賈赦對這位探花郎的政治素養是有所期待的,事實也證明林如海不負探花之名,看懂了自己的暗示,才能主動發難。
而致和帝龍案上擺著三封密摺,臉寒似冰。蘇丞相坐在下首,也已經看完三道密摺。
「蘇卿怎麼看?」
「回皇上,臣以為江南巡撫錢大人和兩淮鹽運使林大人的密摺所述一致,而兩江總督謝大人的摺子雖看似深明大義,推敲起來卻有事後找補之嫌。」單獨面對致和帝的時候,蘇丞相不必像在朝堂上需要平衡各方,皆是直言不諱。
這看法倒是和致和帝不謀而合,致和帝嘆道:「謝昊堂在江南做封疆大吏久了,倒是誰都敢欺瞞!」
蘇丞相忙勸:「皇上息怒。」
遇到這樣的事,息怒哪有那樣容易。兩日之後便是朝會日,江南的事本就是現在朝堂第一大事,都無需刻意引導,朝會的焦點自然就聚焦到了江南時局。
自然,江南幾位大員都受到了彈劾。
然後致和帝便問誰調任江南巡撫合適?誰調任兩江總督合適,誰又調任兩淮鹽運使合適。
總之,借著這股彈劾之風,致和帝把幾個封疆大吏的任免都討論了一遍。
三封八百里加急密摺入京的訊息賈赦能夠透過觀察驛丞的方式得到,其他人自然也能。只是所有人都知道百八里加急密摺入京,必是哪裡出了大事了。但是致和帝除了詔蘇丞相入宮商議,誰也不知道密摺的內容啊。
現在致和帝一口氣提出撤換江南三名封疆大吏,看來加急密摺從江南來是沒跑了,就是巡按團未歸,江南局勢具體如何也沒人知道啊。這時候皇上問起,該怎麼答?
所以說伴君如伴虎呢?這不是突然抽查還閉卷考試麼?
聽見父皇見問,太子眼中一道精光閃過:前日賈敬還建議過自己不要覬覦兩江總督之職,今日這問題就來了。
其實但凡能站在朝堂上的人,都有錢益年和林如海與謝昊堂分屬兩個陣營的常識,所以不管誰勝誰敗,這三人一起撤換不大可能。皇上這是故意將三人混在一起,模糊百官的判斷,想聽最真實的建議呢。
但是皇上問,也不可能不答呀。
朝會上沉默了片刻,便有人站出班列提名。錢益年和林如海是文官,百官們提名的候選人倒是中規中矩。但是之前大學士李宜山名聲大損,連帶連累門生,百官提名都避開李宜山派系的官員。
陳御史之死的事『真相』大白後,李宜山更是稱病幾次未曾上朝。所提之人自是跟司徒硫一派沒什麼關係。
而兩江總督這一職,提名便是精彩了。正如賈赦分析,史鼎乃是熱門候選人之一;另有兩個候選人分別是粵海總兵石光珠和京營先鋒大將軍霍炎。另外還有一些出身京營和平安州的將領。
史鼎憑軍功封侯,霍炎出身南安王府,之前司徒硫為其謀平安州節度使一職未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