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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晰地聽見她說——
「好吧,那現在,我就可以牽你的手了。」
孩子氣,幼稚,理直氣壯又心虛,說這話的時候頭微微低著,眼睛卻往上看他,一面說,一面用手指輕輕勾他的手掌,夏油傑突然想起一開始,在遊樂園門口她曾經短暫地拽他袖子的那一下。
他一時間竟有些想笑,為一些不存在的亂想。但在她那樣的注視下,比笑意更快的,會是他回握住桃沢香的手。
第26章 分手了
2月13日,情人節前夕,雖然咒術高專裡沒有一點有關這個節日的氣氛,但它還是要來了。
這是夏油傑成為咒術師後的第一個情人節。
以往,雖然這麼說有點自吹自擂的嫌疑,但他的櫃子裡總是會收到很多署名或未署名的本命巧克力。
但他又不那麼喜歡吃甜食,一般也只能分給喜好的朋友。但數量實在太多,所以大多數都會被他在放學時候帶走,挑一個沒什麼人經過的垃圾桶扔掉。
畢竟他又不是悟,會覺得一次收到一年份的巧克力是件喜事。
但即便是喜歡吃甜食的五條悟,也不是什麼巧克力都會吃的,如果悟和他同處一樣的情況,那麼那些難吃的,想必也會被他毫不猶豫地丟掉。
他其實是很不喜歡這樣一個收到太多無用之物的節日,對收到多少巧克力並無太大感想,更沒有什麼攀比心理,誰送了他誰沒送他他也一改不在乎,但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他總是忍不住想桃沢香到底有沒有給他準備——他知道她當然會,一定會做,又忍不住,有些愚蠢的擔心她會不會突然忘記這件事,或者因為從可可豆開始做巧克力太麻煩,她失敗了幾次就不高興繼續了。
這樣的擔心並沒有什麼邏輯,可它就是不受控制地出現,夏油傑甚至有點想給女友發資訊,告訴她其實不必親自動手做,隨便去便利店買一個他也不會介意。但這樣的簡訊也未免太莫名其妙了。
而且很奇怪的,他居然沒有心思去旁敲側擊或者側面提醒,只像個等待審判的囚徒一樣等待法官宣判結果,等待明天。
他是很緊張,但和他同住一層的好友卻完全沒有這樣的煩惱。
「傑——你坐著幹嘛,來打遊戲!」
不請自來,早就把他的宿舍當作自己第二宿舍的五條悟此時正坐在地上,在他的一堆遊戲光碟中挑挑揀揀,見他還坐在沙發上,便很不客氣地催促起來。
沉浸在戀愛的新奇體驗中的夏油傑完全沒有動的想法,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一條資訊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前的了,對話方塊的最後一段對話是她說她要去做作業,今天數學有點難她可能很晚才會寫完。
夏油傑有點想說要不然乾脆把題目發給他他來做好了。但太唐突了,聽上去好像很不信任香香的水平似的,還是算了。
他搖搖頭,把螢幕從聊天軟體裡切出,將手機扔到沙發另一頭,說:「沒心情。」
「怎麼啦,因為明天是情人節自己卻還單身煩惱嗎?不是我說,這樣的日子很多,傑你要學會習慣啊。」
坐在地上的五條悟頭也沒回,就這樣下意識地,不帶惡意地嘲諷他。
當然不是,畢竟他已經有女朋友了,這個屋子裡單身的只有五條悟你一個了。
夏油傑有點想這樣炫耀,但光說的話好友肯定不太信,還會一驚一乍地問些什麼奇怪問題,還是下次直接把香香帶回來給他介紹好了,有女友本人在身邊,他才會啞口無言。
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這件事上好像莫名對五條悟有很大的怨氣,非得給對方狠狠一擊才行。
抱著這樣對未來的快樂暢想,被嘲諷單身的夏油傑完全不生氣,雲淡風輕地反問:「這樣說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