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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知道傑是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話和她生氣。於是現在,其實在任務開始前就已經特地和她說過的夏油傑還是又不厭其煩,很溫和縱容地又解釋了一遍:「是在做有點棘手的任務,所以沒辦法聯絡你,怕通訊被監聽,平時的話,我不是都會和你發簡訊嗎?」
他的語氣柔和到讓人快起雞皮疙瘩,坐在副駕駛的天內理子剛把安全帶繫好,就打了個寒顫,撇著嘴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坐在後座的怪劉海,以及臉色莫名變差的白毛。
桃沢香對電話那頭的風起雲湧毫無察覺,她將視線投向電視上的新聞,拖長聲音說:「我知道啦,我就是擔心你嘛。」
夏油傑對這樣可愛的擔心受用的很,他笑了一聲,說:「今天這個任務大概就結束了,明天我們就能去箱根了。」
「好哦!」終於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桃沢香下意識應和道。
可在這樣的歡呼說出口後,她想到了什麼,頓了頓,「但傑這個任務很危險吧?要不要休息一會再去?」
的確有點累。
但最累的顯然不是他。
夏油傑這麼想著,看向自己身邊坐著的,這幾天裡都一直開著無下限沒有關過,眼睛都沒怎麼閉上過的五條悟,明明累的不行,還很仔細聽他們對話的六眼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並朝他投來了很欠揍的,帶著點小小嫉妒不忿的眼神。
看到好友這樣有活力,夏油傑稍微放心了一點。但更大的不安卻在此時衝上來一瞬,轉瞬又消失。
為這莫名其妙的不詳預感,夏油傑皺了一下眉頭,聲音卻不變,繼續安慰女友:「並不太危險,只是有很多不入流的人來騷擾罷了。」
聽他這樣雲淡風輕地說,桃沢香才勉強放下一點心。即便夏油傑看不見,她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說:「噢,但是如果傑遇到危險或者受了傷,一定要告訴我噢。」
「當然了……」
夏油傑這樣說著,心裡卻清楚就算發生了那些事情,也是不合適告訴她的,從頭到尾,在和他的交往中,桃沢香只會知道他們的敵人只有咒靈,以為他們只用祓除咒靈,不知道他們也會面對詛咒師,殺手的虎視眈眈。
畢竟他們的頭上可都有懸賞呢,儘管弄點錢來殺他們,實在是太蠢的事情。
不過,詛咒師那些他倒開玩笑似的說過一次,現在想想,連那一次都不該告訴她才對。
殺人也好,誰差點被殺也好,都不適合告訴她。儘管她有回溯的異能,卻不能靈活使用,平時完全就是個普通人。更何況,他也不需要她異能的幫忙。
因為無論怎麼看,香香都只是個普通的女子高中生,快樂,無憂無慮,每天最煩惱的就是他的簡訊回晚了兩分鐘。雖然比他大一歲,但卻是那樣的惹人憐愛,值得保護。
告訴她自己經歷什麼或者受了怎麼樣的傷,只是平白引得她流眼淚擔驚受怕,還可能叫她因為擔心自己,再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願意對自己鬧那些可愛的小脾氣。
一想到電話那頭的少女會因為聽到自己受傷憂心忡忡,想哭又不敢讓他知道,那麼可憐可愛的樣子因他而起他卻可能無法安慰她,夏油傑雖然隱約覺得這樣被關心的感覺很不錯,告訴她兩下也不錯,卻又覺得自己這樣想未免太混蛋。
而此時,得到他肯定卻虛假的承諾後,桃沢香完全沒察覺,被騙過去以後還放心地點點頭,又輕聲說起她可以稱得上幼稚的願望:「不過,我還是希望傑永遠不要受傷的好,最好也不要這麼忙,我覺得傑會好累噢。」
這樣的願望在別人聽來大概很可笑。因為哪個咒術師做任務會不受傷——
當然,讓他們倆擦傷的任務都鳳毛麟角,咒術師數量那麼少,又有誰會不忙,不累?
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