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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有什麼在橫濱買不到,只能求助於人多眼雜勢力複雜的博多,太宰治只能想到這個。
「???」
聽到太宰治的猜測,山吹律理滿臉問號。
她口唇微張,顯然是被太宰治的腦洞震驚到了。
你這麼能耐為什麼要做afia?去寫小說不好嗎?那才是最適合你的本職工作!
「……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想不到的?」山吹律理也不打算出門了,她反手拽著太宰治往自己的房間走。
這事不說清楚,她怕太宰治的腦洞開到銀河系。
山吹律理的房間很整潔,書桌上擺放著幾本作者名字生僻的詩集,桌上散落著字跡凌厲雅美的摘抄紙。
太宰治拿起來看了一眼,有些意外。
她喜歡詩歌?
afia和僱傭兵這兩行的共性是學歷低下,別說詩歌,喜歡小說的人太宰治都只知道一個織田作之助。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對山吹律理的瞭解幾乎是零。
他們認識才第三天,一步從殉情跨越到同居,擁有了名義上的親密關係,實則依然是陌生人。
太宰治手上有山吹律理的資料,寫的很詳細,詳細到讓人產生讀了資料便完完全全瞭解這個人的錯覺。
不非要是太宰治,森鷗外、中原中也、甚至是港口afia打掃衛生的阿姨讀完這份資料都可以板上釘釘地說:我很瞭解她。
真的是這樣嗎?
他們不知道山吹律理沒有痛感,不知道她喜歡詩歌,不知道她的嘴唇是捂不熱的冷、替他換繃帶的手指很漂亮、暗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真的像貓。
太宰治比他們知道得稍微多一點點,但仔細算來,看她依然是一團迷霧。
「喏。」山吹律理從密碼鎖住的皮箱中拿出一袋密封的液體扔給太宰治,臉上的無語還沒有散去,「你自己嘗。」
太宰治用尖銳的小刀劃破密封袋,指尖沾著透明的液體在唇角點了點。
甜的。
「葡萄糖?」太宰治愣了愣,「你在注射葡萄糖?這是你的必需品?」
「嗯。」山吹律理應了一聲,「我在博多有穩定的貨源。『莫得感情的鯊手林』叫林憲明,是博多一個殺手,我救過他的妹妹林僑梅,林替我拿貨會給最低價。」
太宰治不能理解:「你打葡萄糖做什麼?」
山吹律理不能理解太宰治的不理解,她反問:「你會問別人『你為什麼要吃飯嗎?』」
不會,因為人當然要吃飯。
「只有醫院裡不能進食的病人才會打葡萄糖續命。」
太宰治握住山吹律理的手腕不讓她走,好看的眉峰皺起:「你不能吃東西?」
他想起來了,在他說「要吃三大碗蟹肉飯」的時候,山吹律理重複「蟹肉飯」這個名詞時的語氣中分明帶著不理解!
「第一天見面不算,第二天你早上沒有吃早餐,我晚上才回來,你中餐和晚餐也沒有吃。今天是第三天,所以你才要急著去博多拿貨?」
太宰治瞬間理清楚線索和邏輯。
沒錯,他只見過山吹律理喝水,從來沒有見過她吃東西。
「也不是不能吃。」山吹律理困惑地想了想,「可是,我就是沒有吃過啊。」
「從有記憶開始,實驗室從來沒有給我提供過食物,只有清水和葡萄糖。」
太宰治握住少女手腕的指節一下收緊,捏出淺淺一圈紅印。
他的力道對山吹律理來說不算什麼,她也感覺不到疼。
只是——「你為什麼突然心情不好?」
山吹律理抬手捋一把太宰治的額發,模仿安撫貓咪的姿勢安撫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