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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也算殫精竭慮,精神高度緊張的結果是出來後有些虛脫。回到家裡,屋子中靜悄悄的,伍兵的床還在客廳中間擺著。文卿想起昨晚上的事,笑了。
凌晨回來,文卿指著他的床問:&ldo;你還想佔著地方麼?&rdo;
伍兵好像還有點不適應,羞答答帶著些惱怒把她推進了臥室,順手關上屋門,把兩人隔在門裡門外。文卿覺得自己就像戲文裡的花花公子,不小心調戲了一把良家婦女。一不小心,文卿推開門探了下頭,伍兵正坐在床邊發呆,看見文卿下了一跳,比劃了一個抓人的樣子,唬的文卿又縮了回去。
關上門,文卿有些後悔。其實,他要是真的撲過來抓人,也未必是件壞事……
洗了洗臉,睏意襲來,給伍兵發了個簡訊,倒在床上蒙頭大睡。醒來,已經天色暗淡,屋裡隱隱有飯菜的香味。打個哈欠,文卿看見窗簾不知何時已被拉上,還被人細心的用東西曳住角落,免得透風露光。
伍兵弄好飯菜,看文卿已經洗漱妥當,穿著睡衣坐在他的床上發呆。走過去拍了一下:&ldo;弄啥,該吃飯了!&rdo;
文卿揉揉眼,哦了一聲,看看手,一伸:&ldo;洗好了。&rdo;
&ldo;端飯去!&rdo;伍兵指派活。低頭去擺弄碗筷。文卿穿著睡衣坐在他床邊的樣子讓他想起很多,從精神到身體都受到極大的震動。但是,他不想讓自己像個色狼或者偽君子,只好低頭充當五好男人。一邊擺著碗,伍兵心裡恨恨的想:肯定有好多所謂的好男人,心裡都不正經!
真是再&ldo;將心比心&rdo;不過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聊起米倍明的事。文卿放鬆下來,說話也沒那麼講究,便把米倍明發家時如何與妻子胼手胝足建立家業,現在又如何對簿公堂說了一遍。白天對米擺明不方便說的話,一股腦的倒給了伍兵。說完,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道:&ldo;我都不敢相信,那麼恩愛的兩個人,到現在跟仇人似的,一舉一動都跟防賊似的。他們都不記得以前怎麼好了嗎?&rdo;
文卿咬著饅頭,睜大眼睛看著伍兵。
伍兵聽的渾身不自在,他想的比文卿多。或者這是文卿在敲打他,免得他日後有異心?
聽得問題,趕緊說:&ldo;我怎麼知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像那個姓米的。吃飯吧!&rdo;
文卿心裡咯噔一下,這就叫&ldo;心結&rdo;麼?看來以後,他們兩人真的不能無話不說,否則個中含義被人誤解禍害就大了!
&ldo;哦!&rdo;文卿低下頭,剛才滔滔不絕的快意好像憑空墜下一個大壩,擋在胸口,悶悶的揮之不去。
他們兩人在一起,從來不會吵架。伍兵總是讓著她,而她也總是小心的保護著他的自尊。可是,這樣長久下去,耳鬢廝磨間,那些容忍會不會有一天變成火山的熔岩,跑出來,毀了一切?
躺在床上,文卿看著天花板,腦子裡冒出這個問題。
日出日落,每天就是上班下班。雖然文卿在法庭上的表現非常精彩,可是在所裡,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連一毛毛的激動都談不上。拿出昨天做好的出庭筆記,複習了一下,文卿走進嚴律師的辦公室簡單的匯報了一遍。
嚴律師也只是點點頭,說:&ldo;老賈對你的表現很吃驚,說你是個好苗子。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做一下訴訟這一塊?&rdo;
文卿忙不迭的拒絕:&ldo;我?算了吧。口舌之利,不能長久。萬一得罪了檢察院的,弄個偽證鐵案之類的,我就慘了。還是做您的助理,保險!&rdo;
文卿說的客氣謙虛,心裡卻想:您最好給我弄些非訟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