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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卿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大王旗換了，自己又不是人家的人，自然也要換掉。好聽點叫介紹工作，難聽些叫交接。怕是從今往後，如沒有新的努力，再介入這個專案也很難了。

談笑的表情有些為難。交接的時候，她是力主盡力保持原來的隊形，畢竟大家都上手了。可是，新來的人也有新來的想法，人家有人家的朋友和利益圈子，這麼大的餅，怎麼也得重新分一下！

&ldo;我已經爭取了，最遲下個月結清貴所的費用和付款。如果有什麼單據，儘快交給我，我要把這些工作早點收尾。&rdo;談笑說的平淡，卻是個強烈的訊號，文卿她們或許失掉一個專案，卻不會虧本。

看來嚴律師不會生氣了，文卿心裡有了交代，也放鬆下來。

做久了，對這個專案也有感情，文卿問：&ldo;您要是走了，再從哪裡找您這樣的人才啊？幾國語言倒在其次，關鍵是對不同法域的瞭解，我看實務界裡很難再找了。&rdo;

談笑淡淡的一笑：&ldo;那就多找幾個人吧！反正沒了我地球也得轉啊！&rdo;

&ldo;您……真捨得嗎？&rdo;文卿小心翼翼的問，除開律師的身份，她也是個普通女子。看到另一個優秀的女人做出這種決定，她當然好奇。

&ldo;捨得啊！&rdo;談笑輕鬆的點點頭，&ldo;我覺得這樣挺好的。&rdo;

&ldo;可是您的事業……&rdo;

&ldo;沒有中斷啊，我還在繼續我喜歡的法律事業，只是掙的錢不多了。前兩天，我還在和法律出版社談版權的問題，要翻譯一本書。我想以後我的精力會主要放在這方面了。&rdo;

文卿點點頭，心裡終究有些遺憾，&ldo;這個專案可能是歷年來最大的商業爭議了，很多人都碰不上呢。&rdo;

談笑道：&ldo;我會繼續關注的。不過，這樣的專案費時也長，如果真的做下去，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兩地分居的狀態。&rdo;

&ldo;這樣不好嗎？唔，我是說我們的工作性質決定我們經常加班，其實分居的話個人的空間更大一些。&rdo;文卿為自己解釋著。

談笑笑了，&ldo;我以前和你想的一樣。可是後來我才發現，如果真的組成家庭，還是儘量不分的好。能往一起湊就儘量往一起湊，哪怕犧牲點。&rdo;

&ldo;為什麼不分好呢？&rdo;

&ldo;因為……&rdo;談笑想了想，臉上有些迷茫，&ldo;我也說不清。反正在一起有個照應總是好的。人嘛，不是有個社會性嗎？就算自個兒過一輩子，身邊也得有伴兒，何況我這已經結婚的。&rdo;

文卿看著談笑笑容中的溫柔，羨慕的問：&ldo;您先生對您很好吧？&rdo;

&ldo;他？&rdo;談笑突然失控的笑了一下，&ldo;他能記得有我就好了。忙起來就天昏地暗的，連電話都沒有，哪兒能談得上好或不好啊！&rdo;

文卿皺起眉頭，這算什麼男人！這種人根本不值得談律師做出犧牲！

可能注意到文卿的反應，談笑說：&ldo;他人好，真的，人很好！對我……如果不要求浪漫的話，大概也算好的。反正，我要求的也不多。&rdo;

&ldo;您要求什麼？&rdo;文卿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乎乎的小姑娘，渴望聽到高年級女生的戀愛經，然後化為己用。

&ldo;我要求他心裡有我，有家…&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