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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算了，我又不能跟客戶上床，不算了怎麼辦！這年頭，我看透了，不要臉才能掙大錢！&rdo;

沒人勸，都瞅著王律師的辦公室，等著老虎衝出來。

文卿隔著毛沙玻璃的fèng隙向裡瞅，人家正打電話，沒工夫理外面。低下頭，忙活自己的事情。

不一會兒，王律師拎著包出來，瞪了一眼芮律師，裊裊走出辦公室。一干男人鴉雀無聲，服或不服，由不得你，這才是氣派

電話響了，是手機。

宋沙的聲音依舊平靜：&ldo;文律師，到泉韻來一下。有點事。&rdo;

&ldo;什麼事？&rdo;

&ldo;急事，需要你處理一下。&rdo;

他不肯說，總不能繼續追問。

收拾東西正要出發，嚴律師的門開了：&ldo;去哪？&rdo;

&ldo;泉韻！&rdo;

&ldo;一起。&rdo;

老頭嚴肅至極，好像有大事發生。文卿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捏緊書包跟在後面，竟連問個為什麼都忘了。

泉韻門口人來人往，繁華依舊。

他們從後門直接坐電梯上四層，會議室的紅木桌子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空氣裡瀰漫著嗆人的煙氣，文卿掃了一眼，伍兵也在！

&ldo;喲，什麼風把嚴大律師吹來了？&rdo;宋沙滿面堆笑，俞露也跟著站起來。

&ldo;哼，小宋！死了人都不肯說，還讓小文自己來。你怎麼想的？&rdo;嚴律師不客氣，教訓宋沙像教訓孫子。這已不是普通的客戶關係。

&ldo;呵呵，我不是怕您忙麼！再說了，您這不是也來了麼！陳局‐‐知道啦？&rdo;宋沙側身給嚴律師點菸，被嚴律師拒絕，&ldo;戒了。&rdo;

話音剛落，會議室裡其他的人僵了僵，陸續把手裡的煙掐滅。文卿一直看著伍兵，見他隨著大家掐滅煙，卻不看自己一眼，心裡不知什麼滋味。

雖然應該被漠視，但感覺不好。

&ldo;你想瞞著？&rdo;嚴律反問，薑是老的辣。不僅因為老道，還因為可以倚老賣老。

&ldo;看您說的！瞞誰也不能瞞陳局！更不敢瞞您！&rdo;

&ldo;這次是米倍明的老婆死了，死在你這兒，你想怎麼瞞？！&rdo;

文卿倒吸一口冷氣！

趙麗死了！

眼前多了一杯熱水。抬頭是伍兵溫溫的笑臉。

一直覺得他鋒芒畢露，此時看去卻儒雅斯文。一屋子洪水猛獸，他俯下身，做她的安全島。

握了熱騰騰的杯子，心尖的一點冰涼亦慢慢融化。伍兵坐回自己的座位，文卿才注意嚴律師面前和她一樣多了杯熱咖啡。不同的是，她的是茶。

伍兵知她喜好，做的也周全。

&ldo;好了，大家都到了。小宋，有什麼事趕緊說吧！&rdo;嚴律師面色難看，毫不客氣。

宋沙示意俞露，俞露攤開眼前的一個紫絨皮的筆記本，唸了起來：

&ldo;上午九點，剛開業。趙麗，就是死者，跑到大堂說要找賈艷秋。我們這裡沒這個人，她就無理取鬧。最後，說如果不把這個人交出來，她就死給我們看。沒人信她的話，我當時正在往這邊趕。還沒到，就接到電話說，她口吐白沫像是不行了。當時我們的員工已經打了120，但是120到的時候說她毒癮發作，沒救了。&rdo;

俞露合上本子，不再說話。

嚴律師耷拉的臉皮一動不動。

宋沙看了眼文卿，連這個菜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