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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摸摸稀疏的頭頂：&ldo;這種事情我們不要沾，一定不能沾上。不然誰都保不住！&rdo;

文卿趕緊點頭。原來嚴律和她有同樣的懷疑，只是自己多知道一些王律師的事。如果這其中再加入別的事情，自己的結論豈不偏頗？越想越複雜，文卿不敢亂下結論，諾諾著退出來。

裝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王律師快下班的時候才回來，身上有股福馬林的味道。文卿下意識的摸出一把桃木梳子在頭上耙了耙。

嚴律師把她叫進辦公室。

屍體被米倍明帶走，屍檢報告出來。趙麗有心臟病，毒癮發作後被引發，因為現場無人知道，她身上也沒有急救藥，耽誤了時間，送上120的時候已經死亡。俞露咬定是精神病胡鬧，公安沒有帶搜查證，四處看了看就走了。王律師說，米倍明現在只想找出賈艷秋是誰，對泉韻並無責備。而且，她說，宋沙入股新工廠的合同已經簽了。看起來，米倍明沒有追及宋沙的意思。

&ldo;什麼合同？&rdo;嚴律師問。

文卿心裡一驚，王律師連這個都要隱瞞，不知道私底下扣了多少專案的佣金。

&ldo;小合同，宋沙入股米倍明新工廠百分之五。昨兒簽的。&rdo;王律師輕描淡寫，&ldo;本來今天給您發郵件的，這不是出事了嘛！&rdo;

這種事都看事前知會，沒人管事後總結的。要的是誠意，測的是忠心。不過王律師天生反骨，這種事應該在意料之中。

果然，嚴律師只是點點頭，沒有追究。

&ldo;行了，你去忙吧。老米那裡儘量協助，需要我幫忙的說話。小文你留下。&rdo;

打發走王律師，嚴律師沒有立即說話，玩著手裡的萬寶龍筆，好久才說：&ldo;你以我的名義給老米起糙一封郵件。如果他打來電話，你不要接。告訴路亞，就說我開會去了。以後凡是老米那邊的事情，都由王律師一人介面。&rdo;

文卿點頭，就聽嚴律沉吟了一會兒才說：&ldo;你去找小羅，幫我查查那個叫裴融的最近都忙什麼。嗯，你不要自己去查，讓小羅去。&rdo;

老頭特意強調，精神暗合之前的訓誡。他只是不想摻合，並不等於可以被矇蔽。文卿應下，問還有別的麼？嚴律說：&ldo;你跟伍兵最近怎麼樣了？&rdo;

&ldo;還好。&rdo;

&ldo;有結婚的打算麼？&rdo;

&ldo;嗯，他想先發展事業。&rdo;

&ldo;也是應該。不過，年輕人不著急，穩紮穩打，凡是多考慮考慮總是好。不要急著發財出人頭地，吃虧隱忍都是福氣。&rdo;

嚴律師突然說起老話，聽著雲山霧罩。文卿明白，這是讓她第一和伍兵保持距離，不要什麼都說；第二是去提醒伍兵不要跟宋沙走的太近。但是，她還不確定‐‐

&ldo;我不想讓他在宋總那裡做了。今天都被王律師笑話了。&rdo;

&ldo;沒事的。你忙你的，他做他的。不要理小王。&rdo;嚴律師擺手。

文卿心裡落底，嚴律並不排斥伍兵在宋沙那裡工作，泉韻的事目前還動不了宋沙。她有種感覺，老頭在急著幫宋沙劃清與泉韻的關係，但是宋沙似乎並不領情。

這一天過的驚濤駭浪，晚上回家還有些暈眩。伍兵倒是沉得住氣，領著她去超市採購了週末的食物。

&ldo;伍兵，要是宋沙讓你去做泉韻的保全呢？&rdo;文卿最擔心這個。今天，宋沙分明有意拖伍兵進來，不然以他的位置哪裡夠得上參加這種會議。

&ldo;不去！&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