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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不開他,是他最渴望得到的。
慾望一旦有機會宣洩,便很難落下閘門。文卿的羞澀成全了伍兵的君子,而今天似乎全都不一樣了。伍兵要爭取自己的幸福,文卿質疑自己的退讓,小小三尺見方的床上,翻騰的不僅僅是肉體,還有他們一直堅持的信念和態度。
迷惑,猶豫,疑慮,焦躁,彼此太需要肯定,也太需要承諾。於是一個吻,一次撫摸都成了某種見證,不能停止。
當□來臨,文卿惶然的睜大眼睛,陌生的迎接來自異性的刺激,終於流下了淚。只是一瞬間的暈眩,卻陌生的像是一輩子。這是她的第一次□,陌生而又帶著些恐懼。手下是滑潤汗濕的肌膚,胸口是他粗重急促的起伏,耳邊有重重的吹氣,是的,暈眩的不止她一人。
拉過毛巾被,蓋在他身上,縮排他懷裡,緩緩閉上眼,從此後,他與她是一體。
人逢喜事精神慡,文卿也不知道昨夜之事算不算的喜事。反正早上兩人上班分手時,她吻了一下伍兵,傻小子轉身撞到了樓梯扶手上。看來,今後應該多練練。
路亞在她的桌子上看到宋沙給的胸針,大呼小叫,這是幾千塊的東西,不應隨手拋棄。文卿心情好,又覺此物棘手,就要送給路亞。路亞說,這麼貴重,你又不垂涎我的美色,無對價以供交易,還是算了。她是調侃的語氣,眼中眷眷,神色卻是堅決。小女孩也有自己的是非,要與不要判斷的明白。
路亞不僅不要,還讓文卿把東西收進包裡,就算不稀罕也應妥善保管,這是珠寶,萬一有一天人家要回,還不起就不好了。文卿不覺宋沙這般小心眼,但看著路亞認真也就應和著扔進書包裡。
王律師進來時沉著臉。文卿想起昨天的低氣壓,不知進展如何?
中午吃飯,路亞,芮律師還有所裡另外一個助理一起吃飯,說起昨天的風暴,幾人竟是納罕不已。
原來徐老闆找到範律師,投訴王律師收了他十萬塊錢,卻沒催回一分,現在他要退款。範律師先穩住徐老闆,說這事兒是王律師擅自做主,但是所裡也不會坐視不理,如此這般先讓他回去。嚴律師典型的財迷,吞錢容易吐錢難。況且那合同上白紙黑字只有三萬塊錢,哪來的十萬?所以十萬火急召回魯律師,要王律師給所裡一個說法。
怎麼商量的不知道,反正最後四個人都是黑著臉出來。路亞職位不高,卻是中樞位置,往來信件電話,都要她來接轉。
範律師讓她列印一份檔案,原來是給徐老闆的通知。宣告律所與徐氏的合同標的只有三萬,按照合同約定,全部義務均已履行完成。催收款項不在合同範圍內,故而律所對催收事宜不承擔履行義務。如果需要律所代為履行催收工作,則需另行簽訂《債款催收代理協議》。
通知咬定三萬塊錢不退,但是另外七萬隻字不提。誰要的誰擦,反正跟律所沒關係。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事,一般來說所裡都會擔待下來,像今日這樣撇的乾淨,其實少見。
文卿聽路亞背了一遍通知,內容不多,用詞都是公文常用,路亞記得滾瓜爛熟。這樣的東西讓徐老闆看見非得火冒三丈,拍案而起,所裡似乎不怕徐氏鬧事?
芮律師說:&ldo;怕啥,反正所裡蓋章的都是三萬塊的合同。他說十萬,跟所裡有什麼關係!老嚴精著呢!這錢他能要不回來?他肯定想著讓徐老闆自己拿出證據,證明王律以律所的名義多收了錢,到時候連罰帶補,都得從王律那裡撈回來。至於債款,催一催肯定能要回來一點,老嚴肯定心裡有譜。&rdo;
文卿想,今天下午得翻翻那家公司的背景資料,說不定哪天嚴律需要,免得措手不及。
一起吃飯的小助理是新來的,他問芮律師:&ldo;這麼大的事,為什麼連個警告都沒有,悄沒聲的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