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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卿苦笑，&ldo;也就是說，我還不清白。&rdo;

老石抱歉地笑笑。

文卿點點頭，在下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一切都是命，至少他們開始認為自己是被冤枉的。這就好，很好了。

文卿穿著伍兵的大棉袍，被抱出醫院的大門。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重，也不知道伍兵的力氣有多大，但是總這樣抱著也吃不消。所以，老石提議送他們回去的時候，文卿同意了。

車窗外飄起了雪花，老石說今天是大雪，節氣很準。趴在窗戶正看得入神，手下面墊了一個厚厚的肉墊，身後暖融融的，&ldo;窗戶冷，別凍著。&rdo;

索性靠進他的懷裡，不管結局是什麼，至少他們都健康，至少還都活著，還都是個正常人般地活著。

&ldo;你沒事吧？&rdo;文卿一直沒問伍兵。

伍兵說：&ldo;沒事。拿了俞露的監控材料，已經交上去了。&rdo;

&ldo;電視裡你這種人會變壞，變得和俞露他們一樣壞。&rdo;文卿有有心情開玩笑。

伍兵道：&ldo;不會，他們表面還要做好人。我只是拿監控資料，不需要從他們那裡套話。&rdo;

&ldo;麗莎呢？&rdo;這才是文卿最關心的，但是一度也忘記了。

&ldo;哦，她啊，不知道。能幫的都幫了，自求多福吧。&rdo;

&ldo;你無情了很多。&rdo;文卿內疚自己的聲音如此輕快，&ldo;當初你不僅英雄救了我，後來還以身相許。&rdo;

伍兵笑了，&ldo;你怎麼知道我這個英雄不是故意的？換了別人，我也要掂量一下。&rdo;他輕笑，胸膛發出微微的震動，文卿覺得心都蘇了。

自由的感覺就是幸福。

過了一會兒，文卿才想起來要說的話，&ldo;哦，有很多人要倒黴了，他們會怨你的。&rdo;

伍兵聲音裡透著一點兒輕鬆和篤定，&ldo;不會。一來我是匿名，二來受益最大的人不是我。&rdo;

&ldo;是誰？&rdo;

伍兵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沒有說。

老石一邊開著車，一邊說：&ldo;伍兵同志拿到這些資料也很不容易，但是足夠搗毀這個大毒窩了，而且，我們順藤摸瓜，剷除了主要的毒品流通渠道。可惜啊，不然能立個一等功呢。&rdo;

文卿看了看伍兵，伍兵無所謂地笑笑‐‐低頭，唇在額上流連。

文卿總覺得裡面還有故事，但是應該與自己無關了。

與自己有關的總分‐‐

文卿笑了，捅了捅伍兵的胳膊，&ldo;喂，我可能沒工作了。&rdo;

伍兵道：&ldo;嗯，我養你。&rdo;

&ldo;你有工作？&rdo;

&ldo;宋沙讓我回天城，繼續做大廈的保全系統。不過，我打算辭職。&rdo;

&ldo;為什麼？&rdo;

&ldo;看見他就不舒服。&rdo;

這是伍兵第一次說如此孩子氣的話，箇中滄桑唯有兩個人才懂。

文卿有些累，小小地調整了一下姿勢，歪著頭問：&ldo;俞露呢？她肯信你是無辜的嗎？&rdo;

&ldo;隨便吧，她想什麼，我也管不了。&rdo;伍兵微微閉上眼，疲累。

到了家，床鋪桌椅一塵不染，紫色鳶尾花的窗簾遮擋著陽光，窗臺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窗戶上也有薄薄的一層窗花。屋裡的暖氣很足，文卿記得以前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