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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等他醒。
想聽他的聲音。
想看他不同的表情。
想……
「先生,我想……拜託您一件事。」女士從鐵門後走了出來,她個子不高,要仰頭看臨殊。
「請別靠我太近,我已經感染了……」臨殊還想繼續退,可再退就退到走道下方的鐵軌上了。
「沒關係,我也一樣。」女士虛弱地笑了笑,她掀開裹著口唇的圍巾,又掀起袖子,露出胳膊。
曾被她遮蓋起來的地方,已經遍佈皰疹,而且大多破裂潰爛,觸目驚心。
臨殊這才反應過來,這位女士說話聲音很小,可能不是因為她性格使然,而是她已經沒有多少氣力說話了——苔絲病毒對肺臟的侵襲是它致命的方式之一。
「血清難道沒有用嗎?!」臨殊問。
女士搖搖頭:「我沒有注射……」
「為什麼?」
「太晚了,我在最開始跟著他們進來的時候就有症狀了,不是說幾個小時就會死嗎?我恐怕也離死不遠了。」
女士將臨殊交給他的血清拿出來,遞給臨殊,「現在剛好,你需要它了。」
「我還有別的……」臨殊下意識道。
「我只是快死了,不是發燒腦子不清楚。」女士固執地伸著手,「何況我還有事要拜託你。」
「我的丈夫受了傷,所以沒有跟我們一起走,他一個人留在塞納,又腿腳不便,我很擔心他。」
「所以我拜託你,在安頓好你的朋友之後,能不能回塞納幫助我的丈夫?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可我真的很擔心他,如果你有愛人,你也會和我有同樣的心情……」
臨殊右手僵硬地接過了血清,他想要再勸一勸這位女士,可幾年來唯一一次的自私讓他無法開口。
最終,他蒼白乾涸的唇翕動:「我答應您,在確保我朋友安全後,我會幫助您的丈夫。」
如果他還活著。
——
死裡逃生的市民們在出了站臺以後就分散向了不同的方向,這裡不是市區,站臺的位置很偏,連最近的公路都有兩公里遠。
佩德和他的同伴們還沒有下一步的打算,總之也得先找個地方休息。
這期間佩德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警局配發的專用終端機,號碼他沒有見過。
他準備掛掉這個電話,丟掉終端,他的手指沒來得及按下結束通話,這個通訊就被強制接通了。
「你好,請不要急著結束通話,等一下我看看……哦,佩德?格林,這是你的名字對嗎?你的警號有點兒長,我剛剛沒對上。」
冷汗爬上了佩德的後背,他強作鎮定:「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有能力讓你進帝國的s級通緝名單,並且讓你永遠被帝國追殺,直到你的腦袋和身體分家。」
對面是一個略帶疲憊沙啞的男聲,說話不疾不徐,禮貌剋制中又帶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味道,「包括你的同事,以及家人。」
佩德喉結略作滾動,他避開了自己的同伴,以防被其他人聽到自己和這個男人的交談。
「你想讓我做什麼?」他問。
「很敏銳,那我就直接說了。」那人說,「你應該見過一個金髮紅眼的男性,年齡在二十歲左右,容貌非常出色,身高和你差不多,他之前就在你附近。如果你沒有印象,那他一定做了一定程度上的偽裝。」
「他體質虛弱,你可以排除掉所有看起來有精神的人,也許你看到他的時候,他正被什麼人抱著或者背著。」
「和他同行的人大機率是男人,帶有一定武裝,不排除同行者是實力較強的女性,以及多人同行的可能。他本人不會持有任何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