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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哥們兒也是一嘴貧的主,和他們一起住應該不會很寂寞吧。一提起寂寞就忽然想家了,我跟他倆說:“走吧,哥們兒我最後來的,晚上我請,咱們好好喝點兒。”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廢人崔
這倆哥們兒也不推辭,看來如果不是佔便宜沒夠型就是值得深交豪爽型。他倆說還有一個人要到晚上才能回寢,於是我把床鋪完後就和他們喝酒去了。他倆帶我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飯店,點了一道水煮肉片和一道醬牛肉,外加一道家常冷盤。我問他倆能喝不,他倆笑著說你就整吧,喝多少哥們兒跟著。我一聽這話也就沒什麼顧慮了,告訴服務員來一箱哈爾濱啤酒。冷盤快點兒上。
我是真的想喝酒,想醉。想什麼都不想。如果她要和我分手,為什麼要我去送她,又為什麼要對我笑?這是報復我麼?我真的有這麼大的罪麼?
“來,哥們兒我幹了。你倆隨意。”我第三次提酒,要說酒量的話,這兩位只能比我大不能比我小。但是我這麼快已經是第三瓶了,認誰看都會覺得不對勁兒的,鮑龍陪我又幹了一個後問我:“哥們兒,是不是有啥心事兒啊?”
我把杯裡倒滿了啤酒,要說這兒的啤酒是比我家那邊的好喝,只是越喝越酸。酒勁兒已經開始上頭了,我笑著對他倆說:“哥們兒失戀了。”
喝到最後,大家都喝大了,要說男人之間最接著的溝通除了打架之外就是喝酒是沒錯的。一頓酒的功夫我們已經好像很多年的鐵哥們兒一樣一人叼著顆煙,勾肩搭背的回寢了。
回到寢室,發現那個不在的哥們兒回來了,看上去挺老的,鬍子一大把。我遞上了一顆煙跟他自我介紹了下。這位老哥們叫王城。後來我才知道這爺們兒已經二十三了。
熄燈了,我躺在床上聽著李小強的呼嚕聲。腦袋還是暈暈的,嗎的,誰說喝醉了能忘記傷心事的,我感謝他家八輩兒祖宗。
人其實挺賤的,我現在能深刻的理解到了。你越不想想起的事,卻總是會在你腦袋裡轉悠。想蒼蠅似的怎麼趕也趕不走。
直到我下床去尿尿的時候,望著窗外,天已經矇矇亮了。一個人的大學生活要開始了。大概就這德行了
說起來我這個人還是心理太脆弱了,這點在許多年以後的今天,我的一位好朋友還經常跟我說起,而我的老闆也經常罵我,說我不適合幹這行。
大學生活也確實就這德行,第二天就開始上課。連軍訓都省了。班裡一共30多人,依照這行的慣例,還是男的少女的多。但是這些女性的長相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後期我聽郭老師的相聲的時候,郭老師形容李老師的妹妹,我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形容我們06視覺傳達系的女生們。
算了,她們長什麼樣也跟我沒關係。我發現我的性格開始慢慢變的沉默寡言了起來。可能是因為受了刺激的關係吧,我開始覺得身邊的事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變的除了在寢室和鮑金龍他們喝酒之外基本上一句話不說。早上去聽課,我也不知道那些傻逼老師在講什麼。我也沒聽。大一半個學期都快過去了,有很多同學都不知道我叫什麼。甚至都沒怎麼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的導師劉明明是個挺講究的人,他找我談了很多次話。他說我太內向了,這樣不好。我也知道我這樣不好,失去了任何動力,完全是在混吃等死。但是沒辦法,習慣已經養成了,不容易改了。
古語有云:不在沉默中選擇變態,就在沉默中繼續變態。劉明明可能是擔心我會變成第二個馬加爵。
我的確有點兒變態了。有一天鮑龍說要去染髮,問我去不去,我說去。結果他剃了個卡尺,染成了黃色。我現在的頭髮很長,已經擋住了眼睛。我直接染了一頭藍髮。跟COSPIAY一樣。怎麼看怎麼扎眼。我和鮑金龍走在街上一黃一籃,現在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