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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這二人乃是蠅營狗苟的小人,不過是為了些銀錢,便攛掇慕青做下那等陰損之事。」
慕青縣主的聲音冷冷響起,夏芳菲、廖四娘跪坐在蒲團上,才望見一旁的慕青縣主也正端正地跪在氈毯上,連蒲團也沒有;慕青縣主一旁的苦主甘從汝、蕭玉娘,則得了優待,此時甘從汝直挺挺地躺在藤椅上,蕭玉娘則坐在圈椅中。甘從汝、蕭玉娘之前的,大理寺、御史臺、刑部的官員,則與蕭玉娘一般坐在圈椅中,一旁聽審的,還有個穿著王爺服色的男子。
甘從汝,掃把星?夏芳菲一怔,對上一雙滿含嘲諷的眸子,心道她不會今兒個又要倒黴吧?上次倒的黴還沒過去呢,這位既然受過了油炸、刀山等等酷刑,為何不留在家裡養傷,連門都出不得,豈不顯得震魘一事更加屬實?
「三司會審,太后與朕聽審,更有靈王旁聽,你們二人還敢東張西望。」珠簾後還不曾親政的男子笑道。
「謝聖上稱讚。」廖四娘從容不迫。
「謝聖上稱讚。」
夏芳菲一怔,心想她沒開口,怎就謝恩了呢?轉而,想起廖四娘會腹語,心知她連她的份也說了。
「哼,太后,皇兄過世後,我這臣弟的女婿都叫斬了。如今,終於輪到老夫的女兒了。」靈王自嘲道,「太后若叫臣弟死,臣弟便是一死又何妨?」
「靈王叔這話未免過了,若非令女婿、令女接二連三找死……咳咳,不然,誰能動了他們?夏七娘,你家是書香門第,一家子都是讀書明理的人,你說這叫什麼來著?」甘從汝躺在藤椅上,渾身塗滿了藥膏,斜著眼覷見一個亂糟糟的女子跪坐在蒲團上,有些茫然地想,他當真調戲過這個女子?他猶記得江畔上有個從容貌看去秀麗可人、賢淑溫雅的幽淑女,眼前這女子,跟他記憶裡的女子,相差甚遠……
今兒個,又要倒什麼黴?夏芳菲兩隻手緊張地攥緊衣裙,彷彿已經嗅到了黴運的氣息。
「夏七娘……就是朕仰慕多時,那位平衍賢名在外的佳人?」珠簾後的男子問,雖沒明說,但語氣裡流露出「見面不如聞名」的怏然。
「嗯,就是她。」甘從汝道。
「……還是四娘好看一些。」珠簾後的皇帝道。
「聖上謬讚了。」廖四娘道。
靈王心中著惱,但此時皇帝插嘴了,他便不得不忍耐一番,雖慕青縣主不孝,但滿長安城迷信巫蠱的人多了,為何偏偏要拿慕青縣主開刀?
夏芳菲攥緊裙子,緊張之餘,滿腦子都是談資二字,暗暗發誓,若她能從今次的黴運裡逃出,定然杜撰出那狗與狗皇帝為了蕭玉娘在三司面前大打出手的謊話。
「太后,平衍傳來急報!」梁內監弓著身子,將一疊文書恭敬地呈給蕭太后。
一旁的皇帝支著頭,瞅了眼文書,便漠不關心地轉開頭。
「皇帝,你來念。」蕭太后也不去接文書。
皇帝不耐煩地從梁內監手上接過文書,念道:「平衍州夏刺史狀告敏郡王、康平公主、韶榮駙馬、梁內監謀大逆之罪。」
梁內監臉色一白,暗恨這幾日只顧著慕青縣主的事,竟然叫這等急奏送到太后面前。
藤椅上的甘從汝錯愕之下,也從藤椅上掙扎著坐起,稍稍一動,身上的傷口裂開,當即痛得呲牙咧嘴。
夏芳菲癱坐在地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刺史狀告敏郡王、康平公主、韶榮駙馬、梁內監,就是說,如今,敏郡王、康平公主、韶榮駙馬、梁內監甚至甘從汝一夥的秦少卿、蕭玉娘都是她的仇人?除去這幾個,慕青縣主、靈王因她要作證,也是她的仇人?
覺察到「大堂」上眾人都將目光盯在她身上,夏芳菲如坐針氈。
「七、七娘,你不是說,你父親不疼你嗎?」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