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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氏不肯叫駱澄知道,豈會是怕駱澄生駱得仁的氣,乃是怕駱澄為息事寧人,替柳姨娘母子還了債。
綠裳聽了,當即便叫人去門上問,少時,門上人來答:「據說是二郎欠下的賭債。」
「多少?」事關銀錢,遊氏便分外擔心起來。
夏芳菲也好奇怎會有人大大方方地上門討要賭債。
「據說是五百兩銀子,已經叫二郎、柳姨娘去瞧著了。」綠裳瞧著遊氏的臉色,心知遊氏必定在思量著這賭債能不能躲過去,當下貼心地道:「夫人,來的幾人氣焰很是囂張,據說跟康平公主府很有些關係。」
遊氏氣得哆嗦起來,五百兩算不得小數目,更何況還是駱得仁欠下的賭債,若叫她還,她如何樂意?「不許人跟老爺說,若有人問起我來,你只說不知道。」
遊氏乃是心血來潮,想說些陰陽怪氣的話給夏芳菲添堵。府中定然沒幾個人能料到她會來梨雪院。
「哎。」綠裳道。
待綠裳出去了,遊氏立時喪生喪氣道:「果然沒了梁內監、敏郡王,咱們家也不得消停,轉眼間,康平公主又逼到門上來了。」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還怪二郎不夠小心。」夏芳菲不鹹不淡地應和著,手上拿著繡繃子,慢慢地繡著一隻紅狐。
話不投機,奈何遊氏未防柳姨娘來尋她借錢,不肯出了梨雪院,只能與夏芳菲對坐著做針線,三不五時地來一句「色令智昏」又或者「情深意重」等話撩撥夏芳菲。
卻說駱家廳上,柳姨娘已經從駱得仁口中得知韶榮駙馬催要玉鐲的事,此時與駱得仁出來,瞧見催債之人長得凶神惡煞,不免滿心酸苦。
「幾位恕罪,一時銀錢不湊手,還請幾位寬限幾天。」柳姨娘臉上堆著笑,再看駱得仁縮在她身後不肯出聲,只得硬的頭皮,又叫金雀給這幾人奉茶。
「銀錢倒罷了,鐲子呢?」來人粗魯地將茶碗推開,開門見山地討要玉鐲。
柳姨娘訕笑道:「早先不是說過徐徐圖之麼?怎這會子又急著要了?」
「哼,若非你們家姑老爺多事,駙馬怎會……廢話少說,快些將鐲子交出來。」
「阿孃,便問了夫人,討了鐲子給他就是。」駱得仁見來人不急著要錢,當下鬆了口氣。
柳姨娘蹙眉道:「二郎,你有所不知……」
「阿孃,計娘又不進宮了,便是問夫人討了玉鐲,也算不得什麼。」駱得仁道。
柳姨娘蹙緊眉頭,早先施嬤嬤哄騙遊氏的時候,她沒吱聲,此時,再向遊氏討要,遊氏豈會輕饒了她?
「快些將玉鐲交出來,爺們還等著回去交差呢。」
「請問,駙馬要的那麼急,莫非是公主知道了,催著要玉鐲?」柳姨娘問。
「哼,你們莫問這些不相干的,要麼還玉鐲,要麼,把五百兩賭債送上來。」
「……請幾位略等一等,玉鐲不在我們娘兒兩手上,且等我們尋了主母要回玉鐲,便立時給幾位送來。」柳姨娘含笑道,比之賭債,還玉鐲似乎才是條陽關大道。
因她滿臉笑容,來人興許是看她可憐得很,當下便放了她走。
駱得仁不敢獨自跟那些討債之人坐在一處,便也匆匆跟著柳姨娘走了。
「姨娘,夫人那……若夫人得知,定然會在父親跟前將我貶得一文不值。」駱得仁又想把擔子推給柳姨娘。
柳姨娘心內無奈地嘆息,但為他們娘兩以後的日子,只能將駱得仁從這事裡撇開了,當下道:「那二郎便回房裡吧,若夫人、老爺問起,你只管一問三搖頭。」
「多謝阿孃,我就知道阿孃才是家裡最疼我的。」駱得仁歡天喜地道,說罷,便轉身去了。
柳姨娘怔怔地看著駱得仁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