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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說這是咱們在這地上的頭一個孩子,孩子生下來,也算是咱們在這地上紮根了,不好好辦一場可不行。」
「難為他這麼想。」甘從汝有些感動了,那項二郎雖胡鬧了些,但在正事上卻當真義氣。
「二郎還說,不大辦一場,人家怎麼知道你們兩口子是草包。」秦天佑本不想說,可看甘從汝那感動樣有些不習慣,不禁又想逗一逗他。
甘 從汝冷笑一聲,奪過秦天佑手上筆,在帳冊上多寫了一筆銀子,人就向外去尋霽王,路上反反覆覆地想著亂七八糟的事,走到王府外,見人人都對他道恭喜,心裡又 歡喜起來,走到半路,就不肯再去尋霽王,反倒是神神叨叨地背著手嘴裡咕咕叨叨地就回到夏芳菲這邊,瞧見夏芳菲哈欠連天卻沒睡,就對她道:「咱們給這孩子起 名叫賽康。」
「篩糠?」夏芳菲心道還不如恭娘聽著順耳一些。
甘從汝胸有成竹道:「你我要將這孩子養得氣度、手腕、容貌都賽過康平、康寧。」拿著手輕輕地撫著小兒的胸口,覺察到手掌下的起起伏伏,一股暖流在胸中湧動。
「不如賽姨好了,賽過你姨媽。」夏芳菲以為康平、康寧比起蕭太后來,只是小巫見大巫,與其跟她們兩個較勁,不如跟蕭太后較勁。
「好,就叫賽姨。」甘從汝果斷地答應了,又叫人將賽姨這小名傳揚開。
雖是如此,但恭娘那名字已經先入為主,於是眾人合起火來對著甘從汝、張信之等人時喊賽姨,背地裡依舊恭娘、恭娘地喊著。
秦 天佑、項二郎有意叫甘從汝在家裡多陪了夏房費、賽娘兩日,過了幾日,甘從汝心知如今正在忙的時候,依依不捨地離了家門,先帶著人將附近準備打劫他們的官匪 搶先剿了,在外忙了大半個月,趕在賽姨滿月時回來,再回來,就瞧見賽姨臉上幾毛茸茸的汗毛退去了許多,臉上也圓潤了不少,當真能瞧出他的兩分影子來。
滿月時候,霽王府擺的是流水宴,方圓百里無人不知霽王府有了喜事,能來的都過來討一份喜。
滿月之後,不斷有船舶停靠在碼頭上,又要鞏固碼頭,又要夜以繼日地將果子裝船,甘從汝雖有心多留在家中,卻也沒辦法,幸虧夏芳菲雖沒經驗,但她幾個女學生家裡的婦人有,因此也沒什麼叫他掛心的事發生。
只是十月裡,秦天佑臉色焦急地叫甘從汝去碼頭接人,甘從汝不知來的是誰,只得從百忙中抽出身來,叫了霽王府的馬車騎著馬去碼頭。
十月秋高氣爽,碼頭上又堆著地方官員獻給蕭太后的重禮熱鬧非凡,甘從汝趕來後,被碼頭上的人引到附近一戶「大戶人家」裡頭。
甘從汝進了那所還算乾淨的院子,就瞧見一個打扮幹整齊的嚴肅婆子,許久認出是繡嬤嬤,就疑惑繡嬤嬤怎過來了。
「姑爺,夫人在屋裡呢。」繡嬤嬤道。
甘從汝聞言,就又向屋子裡去,進去果然瞧見駱氏因水土不服,慘白著臉坐在椅子上,因不見主人面,只見駱氏的丫鬟在,就明白這院子的主人家是為了給駱氏騰地方,一家子借住到別人家去了。
「岳母怎來了?」甘從汝詫異道。
駱氏淡淡地道:「你會不知?」雖夏刺史沒說什麼,但回到平衍,夏老夫人哪裡是好相與的,夏老夫人將夏芳菲的遭遇全怪在她頭上,聽說夏芳菲直到生了孩子才知道有了身子後,更是數落她教女無方,這麼著,她琢磨著與其在平衍鬱鬱寡歡,不如就來尋了夏芳菲。
甘從汝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駱氏,見她如此,就道:「岳母來了幾日了?要不要歇一歇再走?」
「不必了,走吧。」駱氏道。
出了屋子,就有柔嘉、麗娘等拿著傘替她遮擋。
甘從汝撓了撓鼻子,琢磨著夏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