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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姐姐這是怎麼了?」
姜韻立即回神,她對著劉福抿唇笑了笑:「沒事。」
劉福有些不放心:
「姜姐姐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吧,這裡還有奴才呢。」
若是往日,姜韻必然會拒絕他,可如今她腦海中甚亂,她頓了頓,終是沒有推辭,她垂眸抿出一抹笑,低聲說:「那麻煩你了。」
將託盤交給劉福後,姜韻和往日一般回了房間,只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的腳步似比起往日有些凌亂。
等到付煜和衛旬談完話出來時,沒看見姜韻,付煜掃向劉福:
「她呢?」
劉福瞭然,立即回答:「姜姐姐說她身子不舒服,先回房間了。」
「身子不舒服?」
付煜倏地擰起眉心,他想起方才看見的姜韻,臉色紅潤自然,不似身子不適的模樣。
可姜韻不是無的放矢的性子。
衛旬覷了他一眼,還說不在乎?
他打斷了付煜:「殿下,定洲城的官員還在等您呢。」
付煜話音稍頓,頗有些不耐地抬眸,涼涼掃了他一眼。
衛旬若無其事地和他對視。
最終,付煜還是沒有多說什麼,讓劉福看著些,就領著衛旬出府。
畢竟,如今定州一事方才是要緊。
東廂房,一間偏房中,只簡單的一個衣櫃、一張梳妝他和一張床,比不得王府中的精緻自在,可姜韻卻沒甚不滿。
畢竟跟來的人中,除了殿下和安侍妾外,只有她得獨自一間房。
此時,姜韻坐在炕上,她怕自己胡思亂想,將許久未動的繡帕拿了出來,只心不在焉的,剛穿線,就扎到了手指。
一滴殷紅頓時溢位來。
姜韻面無表情地按住那處傷口,兩指之間頓時溢紅,絲毫沒有往日中在付煜前的那抹嬌氣怯生的模樣。
指尖處傳來隱隱約約的疼,讓姜韻有些陷入怔愣中。
她似恍惚間,打了個冷顫。
……
「賤蹄子,還當你是什麼千金小姐呢!來了這裡,就給老孃乖乖聽話,否則老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頭頂簪著金釵的婦人臉上透著兇狠,唾罵了幾句,手上的小鞭子就要順著打下來。
一旁的中年男人似有些於心不忍,想要攔下她。
卻被婦人一巴掌打在臉上,啪得一聲響,中年男人頓時消了聲,可婦人卻沒放過他:
「你還想替她求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地上的女子恐才八九歲的模樣,她抱著頭躺在地上,穿的衣裳單薄,被鞭子抽得破破爛爛裹在身上,任由女子的鞭子揮下來,也一句不發,若非她疼得渾身皆打著顫,恐是婦人都要以為她死了。
婦人不屑道:
「和她娘那賤人一樣,小小年齡就會勾引男人!」
說著,她擰住中年男人的耳朵,一邊拽著他往外走,一邊罵道:「給我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
女孩漸漸聽不清婦人的聲音,她才放下抱著頭的手,她透過拆房的窗戶,將視線落在奄奄一息的月色上。
她渾身皆被辮子抽出傷來,只有臉上沒有傷,許是她總護著臉,又或是婦人心中有所顧忌。
可她瘦得乾癟,看不出什麼好顏色,只一雙眸子亮得驚人,叫人輕易看得出她是個美人胚子。
——就如同她娘一般。
月色很淺,和她娘消失的那夜一樣。
女孩拼盡全力,想要爬起來,可卻只是徒勞。
她躺在冰冷冷的地上,直到半夜,柴房的門被推開,女孩模糊地看見一個人彎腰走進來,她打了個顫,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