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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衛翰的確沒斷腿,可卻從衛氏一族中徹底除名。
當年衛椋將獨子從族譜中劃掉一事,鬧得滿長安城皆知。
衛椋可以說是當今聖上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但他的確任性妄為。
哪怕是他膝下獨子,他也絲毫不在乎。
衛旬苦笑著:
「自那件事後,屬下至今不敢再叫衛翰一聲堂哥,三叔素來是說一不二的性子,說不認衛翰,這麼多年來,就從未和衛翰說過一句話。」
當初誰都以為,衛椋不過一時氣話。
直到衛翰生母自盡而亡,也沒能叫衛椋鬆口讓衛翰歸族,整個長安城對衛椋的薄情寡義才感到駭然。
付煜掀起眼皮子看向他:
「衛三公託你之事,和衛翰有關?」
衛旬忙忙搖頭:「這倒不是!」
他有些為難,遲疑了會兒,才刻意壓低聲音:
「殿下該是知曉,屬下有一位亡故的三嬸。」
自他三嬸死後,他三叔就未續弦,甚至後院也再未進過任何一個女子。
他以前,也只覺得三叔對亡故的三嬸情深意重。
「屬下也是最近才得知,原來我那三嬸當初還給屬下留下了一位堂妹。」
他年幼時,衛椋不在長安城任職,而是一直被外放,誰都知曉這是聖上在磨礪他的這把利刃。
衛翰,是衛椋尚未離開長安城時出生的。
幾乎是沒出生多久,衛椋就離開了長安城,衛翰十歲之前,幾乎根本沒和衛椋見過面,因此,父子兩人之間根本沒甚親情,衛翰對衛椋也是畏懼多於敬愛。
後來衛椋回長安,也是獨自一人,那時衛椋已快近三十,衛氏自想為他說親事。
可衛椋卻說,他有妻子了。
問妻子何在,他只陰沉著臉說——死了。
見他那副模樣,誰都不敢多問。
但衛椋回長安城後,就對女子十分厭惡,但凡有女子想靠近他,基本都沒甚好下場。
付煜是徹徹底底地驚訝了:
「衛三公膝下有女?」
衛椋在長安城至少待了十年,若他膝下有女,衛府的門檻早就被提親的人踏破了。
這話絲毫不誇張。
只要見過當今聖上對衛椋的信任,沒有任何一位皇子會不想拉攏衛椋。
衛旬沒說話,卻是預設。
付煜眯了眯眸子:「那你這次來,是為了何?」
衛旬苦笑:
「三叔讓屬下打聽堂妹的訊息。」
他離開長安時,才徹底弄清了那件陳年往事。
他先前去的莫府,就是他三嬸的母族。
這是衛椋親自告訴他的,先前府中一直不知他這位三嬸是何方神聖,這算是衛椋第一次開口提起這位三嬸。
可他去了莫府後,莫府就陷入一股慌亂中,根本不敢攀近。
後來,他派人查探,才知曉,原來他那位三嬸根本未死。
一想到他查的事情,衛旬就恨不得使勁搖頭。
當初三叔得到三嬸的手段並不光彩。
那時,莫府嫡女也是驚艷整個定州城的美人。
只可惜美人早早香消玉損,平白叫人心生可惜。
他總覺得莫府中的人態度不對,他私下打探過此事,可莫府的一些老人皆一副避而不答的模樣。
最終他還是打聽到一些訊息,他記得那個婦人細想了半日,才搖頭說:
「小姐當初快要談婚論嫁,可誰知曉府中突然悔婚,後來就再也沒有在府中見過小姐。」
那婦人收了銀子,最終還是壓低聲和他說:
「我當時在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