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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噎住,重重地喘著氣,忽地冷風吹來,打了兩個噴嚏。
石清妍笑道:「夫人安心地歇息吧,庫房裡有的是床,我昨兒個才相中一個檀木雕梁大床,我就用那個。過兩日夫人便回京吧,不然趕不及在廣陵侯靈前自證清白。對了,趙銘也要離開錦王府,夫人趁著這幾日收服了他,領著他回京城,告訴他,想繼續效忠於先王妃,便去京城找了耿家,在耿家裡立足,這樣回頭才能幫著靜喬整垮我這後娘,才能維護先王妃在錦王府裡留下的一切。」
肖氏聽石清妍這般說,不解道:「王妃這是要給自己找麻煩?」
石清妍笑道:「既然敢下險棋,本王妃就有自信能拿捏住他。夫人只管照辦就是了。」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肖氏雖不言語也沒動作,但顯然是答應了這事。
石清妍看肖氏很是窘迫的裹緊被子,便又笑著問道:「夫人當真是王爺的生母?」
肖氏眯著眼睛,手指緊緊地抓住被子,咬牙道:「王爺的生母是淑妃娘娘。」
石清妍看肖氏提起這話便緊張的很,又看她似乎還沒從方才被剝掉衣裳的打擊中醒過神來,便留了她一人在房裡,又向屋子外頭去。到了蒲榮院的院子裡,聞到空氣中依舊有一股燒焦的氣味,心說好狠的人,也不怕一把火將錦王府全燒沒了。
「王妃,母親她如何了?」秦柔被沉水、醉月攔住,進不了屋子,便在外頭等著。
石清妍看向她,見她額頭上的紗布被滲出來的血水染紅,便說道:「可憐見的,定是失火的時候嚇著了,瞧著傷口都撕開了。你隨著醉月去第五組院子吧,樓姨娘是那院子裡的老大,叫她給你安排間屋子住。」
秦柔聽石清妍避重就輕,忙慌張道:「可是母親不好了?不行,我要見她。」說著,便要向屋子裡衝去,才走了兩步,又被沉水攔住。
「做了府裡的侍妾就要守規矩,本王妃的屋子也是你想進去就能進去的?」
聽到侍妾兩字,秦柔僵住,呆呆地轉過身看著石清妍。
「去第五組,過三個月瞧著小日子準了就去侍寢。」
秦柔心裡有些哭笑不得,說不上高興,但終歸是一塊石頭落了地,因這塊石頭落地了,再經了半日的驚嚇,此時她就覺頭暈暈的,額頭上的傷痛也越發清晰。
醉月瞧見秦柔身子要歪了,便趕緊扶著她的手臂,跟石清妍一福身,便向那焦味十分重的第五組走去。
等醉月走了,石清妍打量了院子裡的人,瞧見小丫頭們都躲遠了,大丫頭只有沉水、暮煙,便問沉水:「人都哪去了?」
沉水回道:「祈年她們幾個因是夫人那邊出來的,便去幫著安置夫人院子裡的丫頭媳婦去了。」
石清妍點了點頭,瞧見楚靜喬有意裝作惶恐地領著如是、如斯兩人過來,便笑道:「夫人院子都燒完了?」
楚靜喬說道:「是呢,火勢太猛了,實在救不了了。不知以後夫人要住在哪塊?總不能叫夫人住在侍寢的姨娘們那邊吧,母妃這邊也不妥當,女兒那般又沒多少地。」
石清妍笑道:「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樣,夫人說了,正好府裡沒她住的地了,她過兩日便回上京。」
楚靜喬聞言心中一喜,趙銘家的也曾說過耿氏費盡心思地想叫肖氏離開卻屢屢失敗,暗道這火當真燒得好。想到趙銘要走,忙求道:「母妃怎叫趙總管走呢?若是母妃看他不順眼,便叫趙總管不礙了母妃的眼就是了。」
石清妍笑道:「趙總管是我的人,我想叫他走就讓他走,郡主插手本王妃的事,也太狗拿耗子了。」
楚靜喬一時衝動要反駁她,隨即又強忍住,暗道趙銘如今越發會自作主張了,動不動就敢攔住他的信,新近幾個月不曾收到餘家的信,未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