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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才還有難色的面容,漸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紅暈,他略有支吾道:&ldo;兒子不確定,不敢隨意汙衊。倘若是兒子弄錯,大肆宣揚,豈不是給虛生添煩。&rdo;
瞧著愛子舉動古怪,季先生略一思索,不由想起季鐸瑞的戲話,忍不住嘖舌道:&ldo;那個烏鴉嘴。&rdo;
原不該有的掛記思念,懷明墨對自己心思總視而不見,聞得季先生頗為敗壞口氣的低語,就像被猛一記被響地銅鐘聲,令懷明墨的心猛然一顫。他不禁雙手緊握,蒼白地解釋:&ldo;我是不想三大派因誤會與少林結怨……&rdo;
季先生不忍道:&ldo;於情不和,於綱常不和。姐姐她……&rdo;
懷明墨鬆開雙手,伸手覆住季先生手背,笑得慘澹,艱難道:&ldo;兒子明白,不敢做出有辱門楣的事。&rdo;
&ldo;此事尚在調查中,況且香盜也是被人利用。若是查出香盜確無參與陷害一事,能不向世人道出他身份,就幫他瞞著吧。&rdo;話點到為之即可,季先生轉了話鋒,眸中瞬顯厲色,&ldo;但是明墨,如果香盜是籌劃之人,那隱世山莊就無法放過他了。這般歹毒汙衊,故意誣陷季家欺君,明顯是要至季家於死地,姑息不得。&rdo;
懷明墨心裡明白香盜要是主謀的後果,亦早有決斷,只是他始終堅信香盜為人,露些許笑意,&ldo;兒子知道怎做。&rdo;
季先生看著懷明墨的笑出了神,捏了捏他的臉,笑道:&ldo;從沒見過你這樣笑,看來你真的很信他呢。&rdo;
&ldo;我聞過他的琴音,品過他的清茶,摸描過他的字,與他對弈過。&rdo;懷明墨眸中熠熠生輝,像是暗中最閃爍的明星,帶著些許的驕傲,&ldo;我不信他是個毒辣的小人,也許算不上光正大,但一定是個君子。&rdo;
季先生一時說不出話來,半晌感慨道:&ldo;我興許要謝這幕後主謀,讓香盜來一回。&rdo;
懷明墨滿是不解,凝思許久猶不得答案,&ldo;母親何故此言?&rdo;
季先生輕笑並沒作答,像是做下決定長嘆道:&ldo;在查清真相前,你若信他,母親不阻止你與他多往來。你隨心去做,就記得多留個神。畢竟香盜那身內力,你未必是他對手,萬一有日真相大白,謹防他發狠出手。&rdo;
&ldo;兒子謹記。&rdo;
少林離驛站快馬來回不過半日腳程,辛裡趕到無妄崖正值酉時剛過,理應是燈火通明時,無妄崖卻是昏暗得令人寒顫。辛裡來過無妄崖多次,第一次覺得這原來是塊如斯孤寂的地方,烈風如刀刮在人臉上生疼,萬籟俱寂的黑夜讓人無法喘息,常人在這生活半月怕是受不住,很難想像虛生竟能度過二十載。
辛裡是棄馬用輕功趕回的驛站,幾乎是用盡功力,用不到兩個半時辰就趕到驛站。此時已是後半夜,懷明墨依舊未就寢,鄭豐年知道不見辛裡,懷明墨是無法入睡的,所以也沒多勸。
大半夜瞧見辛裡灰白的面色,不由得把鄭豐年也嚇一大跳,急忙問:&ldo;發生事,你怎麼臉色這麼差?&rdo;
懷明墨因徹夜不眠,臉色不太好,乍聽到鄭豐年的口氣,登時被嚇起身,雙手撐太師椅扶手,焦急開口:&ldo;是出事了嗎?虛生有沒有事?&rdo;
辛裡運氣稍作調息,連忙解釋:&ldo;不是,我沒見到虛生師傅。&rdo;
鄭豐年在旁幹看著急,煩躁咂舌道:&ldo;你話別說一半,快把話說完,到底無妄崖那發生了什麼?&rdo;
一路趕回累得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