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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幕是偃師,從海上那些靈動的木偶就可以看出,他技藝精湛可隔空操控人偶,不必如此直白的動手。
除非……
「他是最先宣揚灰家搬財的人。」許幕輕巧的笑著。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叫兩人一怔,看著他被衙役帶走。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寧兄,顧姑娘!」
是譚雨澤。
他同身邊的人打個招呼,跑到兩人身邊好奇的看了看許幕的方向,瞥了瞥嘴。
「你們認識他?他可是前段時間沉船案的兇手,殺死了不少人。」
「沉船案?」顧祈霖猛然偏頭。
她素來寡言,神秘莫測,突然開口把譚雨澤驚了一下。
他愣愣點頭,口中嘟囔著:「是啊,說什麼是給十年前沉船案的人報仇……」
顧祈霖垂下眸子,卷翹的睫羽沒忍住顫抖,墨色在眸中蔓延,不知名的情緒溢在心底。
這分明與他沒什麼關係……
寧懷贇想,應該是給自己的友人遮掩吧。
沉船中死去的人不乏富貴權勢,那些船員又盡數散去,想必此事瞞不了多久。便自己一手攬下所有,叫好友清清白白而去。
顧祈霖有些難過,黑紗都失落的垂下,像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寧懷贇摸了摸她的頭,帶著安撫的意味。
適時的轉移話題:「雨澤你怎麼在這裡?」
「因為……」譚雨澤抿了抿唇,把兩樁殺人案盡數說了。
「最近有點人心惶惶,接連死了兩個人了,而且今夜恐怕……我爹是想讓我在安全的地方呆著。」
接連兩夜死人,死的都還是和白牡丹有關的人。譚雨澤他爹自然知曉自己兒子多喜歡白牡丹,深怕這寶貝兒子初出了什麼意外。
把人派到衙役領頭身邊,叫他跟著人,夜裡再請領頭過來護衛,至少安全些。
寧懷贇聽了若有所思:「你們現在還沒有找到兇器是吧?如果現在要去看現場,不妨看看地下容易忽略的地方,致命傷是一條細縫,說不定兇器是弦。」
譚雨澤不明所以,答應下來,緊接著心事重重的走了。
見了許幕,兩人也沒理由再呆在衙門裡。
回去的時候,顧祈霖憶起譚雨澤說的事,有些迷茫:「為什麼猜是弦。」
「當然也可能是劍。」關於兇器,只看傷口是可以偽造的。
但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事無論是人為還是怪力亂神都和白牡丹有關。
白牡丹那日登場,唱的是《牡丹亭》中的回魂記一折,臺上擺的是各色絢麗的牡丹花卉,便是衣裳的戲袍也繡著牡丹花。
恰是回魂記寫杜麗娘死而復生,寧懷贇心中有所懷疑,更覺奇怪。
他亦坦誠道:「我倒也不算肯定,只是一個猜測,只是覺得她這齣戲定然有所暗示,而杜麗娘不會用劍的。」
「姑且看看罷,若是猜對了,想必他們很快就會尋來。」
顧祈霖點了點頭,同他出城回去了。
這白日的事被兩人拋之腦後,夜裡的譚府卻有些熱鬧。
譚雨澤夜裡回了家,衙役領頭當真跟隨他回去住在他隔壁。
他一面覺得老爹真是小題大做,一面又覺得白牡丹不可能做這些事。她生前可是個心憐之人,便是路上的螞蟻都捨不得踩死。
思及她生前事,譚雨澤紅了眼,為白牡丹,更為他無疾而終的。
想著想著,感覺身子一沉,昏昏沉沉間好似看見一道白影在眼前閃過,咿咿呀呀的戲腔似就在耳邊。
他聽那戲腔婉轉,熟悉至極,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牡丹香。
再聽那戲腔哀怨悽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