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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適才他當真沒有把自己算進去。
陳媛敢應下來,自然是有應對之法:「反正還有蚙一在呢,你怕什麼?」
霍餘無話可說。
都說拋磚引玉,所以,他就是引徐蚙一的那塊磚?
陳媛忽然抓住霍餘的手,霍餘一愣,就見她將他袖中的那塊棉帕拿了出來,頓時赧得脖頸漲紅。
陳媛憋笑,捏著潮濕的手帕,輕嘖:「你根本喝不得酒,作甚和人家拼酒?」
霍餘嘴笨地替自己辯解:
「我是怕耽誤了當值。」
陳媛只輕輕一擰棉帕,頓時擠出不少酒水。
酒水滴落地面的聲音,就似公開處刑般,讓霍餘臉頰燒得厲害。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幾聲輕細軟糯的「表哥」,霍餘眉眼頓時冷了下來,陳媛輕挑眉梢,她都快將這位表小姐忘了。
陳媛轉身,一個不留神就踩在適才滴落的酒水,地上鋪著的是青玉石,遇水甚滑,陳媛只覺腳下一滑,整個人朝前栽去。
霍餘臉色頓變,手疾眼快地去扶。
白若卿剛踏上遊廊,見的一幕就是,長公主將她的表哥撲倒在地,她那位不近人情的表哥就似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般,臉頰臊得通紅。
作者有話說:
霍餘:漂亮!
第43章
哪怕身下墊了個人,猛然摔下來也是疼的。
陳媛本人也很懵。
下顎磕在霍餘的胸膛,疼得陳媛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她輕抽了口氣,夕陽餘暉重重如煙投在跟前人身上,那眸子中彷彿也飄進了幾縷煙雲,霍餘朦朦朧朧間見她眸子似頓時泛了紅。
耳根處的燒熱剎那冷卻,霍餘顧不得其他,一手摟在女子纖細的腰肢上,將人攬在懷中抱起,聲音急切慌亂:
「公主傷到哪兒了?」
陳媛根本不矯情,毫無預兆地眼淚吧唧一下就掉了下來,淚珠撲稜稜地從臉上滑落,直接讓霍餘慌了神。
「傳太醫!」
霍餘橫抱起陳媛,就要起身,卻把陳媛打斷。
陳媛攥著他的衣襟,疼得倒抽了口氣,一張小臉頓時皺在一起,霍餘不明所以,一時間僵硬著身子不敢動。
盼秋眼尖,發現公主小腿輕輕顫抖著,她臉色微變:
「公主的腿!」
幾人順著盼秋的話看去,就見陳媛膝處的羅裙似破了個口,沾了點殷紅的血跡。
陳媛怕疼,嬌氣佔其一,主要還是因年幼時留下的陰影。
與其說怕疼,倒不如說討厭。
總歸她的身份也能夠讓她任性,往日盼秋等人都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今日委實是個意外。
陳媛攥著霍餘衣襟的手輕顫,貼在霍餘脖頸處的肌膚上,疼過那一瞬後,陳媛稍稍適應些,終於發現二人的姿勢有多不妥。
尤其還有一位表小姐情緒不明地站在一旁。
適才跌倒落淚的記憶頓時回攏,陳媛窘迫得繃了繃腳尖,但這一動就扯到了膝處的傷口,她惱羞成怒地打了一下霍餘:
「還不讓她出去!」
霍餘終於回神,擰眉對白若卿斥道:「出去!」
白若卿絞住了手帕,四周站了一群人,霍餘隻讓她一人出去,讓她臊得厲害。
但白若卿並無話語權,她堪堪屈膝,就帶著姶桐退出了前廳。
等四周沒了外人,知曉她膝處有傷,霍餘怕她疼,有點不敢動,但這處是前廳,並無安置她的地方,頓了頓,他輕聲說:
「公主忍忍。」
說完,他就橫抱著陳媛離開,直接回了他的院子。
等將人放置在床上,霍餘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