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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汴京第一美人的名頭,又實在沒什麼珍貴的。她既不想嫁人,也並不想利用自己的姿色去得到什麼,倒不如長得普普通通來得方便,至少出門時少些人注意。
「對了姑娘,三房的大少爺昨兒個回來了。」碧蘭又說道,「聽說是六皇子身邊的差事辦完了,可以回家休沐兩天,可也沒待在家裡,只去了一趟三夫人的院子,就匆匆騎馬走了,聽說到晚上都沒回來呢。」
「席澤成?」席向晚怔了怔,「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姑娘過糊塗了,已經十月初七了。」碧蘭偷笑起來,她輕快地給席向晚梳著頭髮,「再過四個多月,就是姑娘的生辰了!」
「早了些。」席向晚自言自語地說著,往鏡子裡自己艷若桃李的臉看了一眼,微微皺起了眉。
她明明記得,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已經是十月底、近十一月頭上了。正是因為那事突然發生,剛剛懷胎還沒過頭三個月的大嫂受了驚嚇,後頭才會因為別人一點小手段都小產了。
因而這次,席向晚提早了些將大哥大嫂都暫時帶回了府中,免得悲劇重演。
難道那事……要比她記得的更早一些發生?
這份隱隱約約的不安籠罩了席向晚的心思,她沒讓碧蘭去廚房取早飯,而是直接去了母親王氏的院子。
「你來得忒早。」王氏一見她就笑了,連連招手,「正好你大哥也在,一道用早飯吧。」
席向晚含笑在席元衡身旁坐下,安安靜靜地用了早餐,在下人撤走碗碟時,開口道,「母親,我想去看望舅舅和外公他們,許久不見了,也挺想念的。」
「中秋時不是才見過?兩個月不到的功夫,就是許久不見了?」席元衡哈哈大笑,他起身爽朗地一招手,「走,大哥今兒就帶你回母親孃家看看!」
王氏好氣又好笑地拍他,「哪有說上門就上門的道理,真沒禮數!」
「去看舅舅有什麼可禮不禮數的。」席元衡一哂,「阿晚,走!」
「好。」席向晚也站起身來,朝王氏行禮,「母親莫擔心,我去去就回來的,到了晚上,再陪您用晚飯。」
王氏含笑望著自己一對兒女,點頭,「我就不去了,家中事多得很,路上小心。元衡,好好照顧你妹妹,聽見沒?」
席元衡連聲迎著,邊帶著席向晚就往外走,出了院子,他哎了一聲,「我將你大嫂也喊上。」
席向晚仍有些心神不寧,好像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聽見席元衡這麼說,便阻止了他,「大嫂這兩日身子都不太爽利,昨日還害喜得厲害,怕是不適合坐馬車轎子,等過了頭三個月,再讓大嫂出門吧。」
席元衡想想有理,便作罷了。
兩人輕裝出門,一個上了馬車,一個騎著自己的馬,十分隨意地去了王府。
王氏的孃家在大慶也是赫赫有名的,席向晚的外公曾經扶持先帝打出大慶一片江山的鐵血將軍,席向晚的幾個舅舅更都是錚錚男兒、軍中豪傑,唯獨王氏這個姑娘家是在家中嬌生慣養、讀聖賢書長大的。
要說起來,王氏和席向晚像得很,都是家中的麼妹,哥哥們護著捧著長大,又一絲武藝不通。
正是受了王家幾位長輩的影響,席向晚的兩個哥哥也都將抱負放在軍中,紛紛成了武官,只一個席元坤因為身體瘦弱而沒成,可也愛讀兵法策略,和席府其餘幾房格格不入。
王家大多是武官,家中人直來直往,因此席元衡和席向晚沒有拜帖,就這麼直接策馬去了王家,只提前派了個腿腳快的小廝前去知會一聲。
等兩人到王家門口的時候,一名壯實如山的大漢已經在門口望眼欲穿地等著了。
席向晚一掀開車簾便笑了,「二舅舅!」
大漢眉開